啊?流了這麼多還沒止住!”
年輕的醫生被吳大少怒目圓睜,掰得咯咯只響的拳頭嚇得夠嗆,一臉警惕地注視著吳大少,“一會兒、一會兒就止住了,這、這還需要一段時間。”
吳大少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圍著我和給我止血的醫生轉了一圈又一圈,擱在褲縫邊兒的拳頭似乎隨時可能暴動。
咱沉浸在淑女形象的淪喪中,對自己兩個鼻孔插滿紗布的模樣感到鬱卒,一時沒有心情安撫那隻暴躁的動物。
那個飛球砸到我的小弟跟著進了醫務室,表示一切費用由他承擔,吳大少表示,比起醫藥費,他更想痛扁他一頓,不介意付他醫藥費。小弟低雙眼水汽濛濛,我擺擺手,甕聲甕氣的說:“沒什麼啦,他跟你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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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少一挑丹鳳眼,“誰跟他開玩笑,我告兒你,你最好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出了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
小正太看向我,我的眼神充分變現出無力感,很遺憾的告訴他:“他這話是真的。”
小正太暗自把吳大少的一身腱子肉和自己的小身板比較了下,最後矮著腰飛快的竄出去。
李杜目送遠去的小正太,用帶著浪漫味兒的法國強調說出一句半熟的中文:“你老公,把帥哥,嚇跑了。”
我曾經反覆糾正他錯誤的停頓,然而事實證明,收效不大唉。
不久之後,我遇到了一個老熟人,說來奇怪,我和小時候的模樣還是有很大轉變的,但是肖遠還是一眼就認出我。那天我正從圖書館出來,後面追上來一個人,拉著我的胳膊問,“你是周瑾?”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從他的輪廓斷定這個人就是當年亂送戒指的小青年肖遠。肖遠現在在職讀博,算是我的師兄,因為小時候的那點“交情”非要請我吃飯。
吃飯的時候問起各自的情況,當年想結婚的小青年如今已經成功跨入剩男行列,每天的生活,除了上班上課就是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