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還沒有受到過多地熬夜拉磨的折磨,從它油光水滑的毛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肖大人騎著瘦馬帶著紅馬來到了婉君的磨房,和往常一樣,他把馬匹交給磨房的夥計就奔婉君的閨房而去。磨房的夥計早習慣,他們甚至把肖大人當成了這裡的老闆。夥計機械地牽過馬,也不多說半句,更不會去問關於馬的任何資訊,在他們的想法裡,送來的馬或者毛驢就是來拉磨的,其它一慨與自己無關。原本以為堂吉柯德的瘦馬逃過了熬夜拉磨盤的一劫,可沒想到因為肖大人的虛榮把它騎到這裡來了,既然來到這裡就逃不過拉磨的結局。為了避免拉磨的馬因為過度旋轉而暈倒,磨房的夥計會用黑布把馬的眼睛蒙上,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新來報到的馬不至於受到場面的驚嚇,而生一些不配合動作。堂吉柯德的瘦馬也沒有例外地被蒙上了眼睛,套上了拉磨的套,在夥計鞭子的催促下開始圍著磨盤團團轉起來。夥計一邊趕著瘦馬一邊想,這馬個頭真大,以前還沒有見過,看來衙門裡又換了一批新馬了,可惜的是就是老了一點,通宵拉磨,白天還要去衙門被大人們騎著跑來跑去,身體怕是吃不消,堅持不了多久的。看到瘦馬拉磨沒有反抗的意思後,夥計就去蒙紅馬的眼睛,把一匹快要暈倒四腳打顫的毛驢換了下來,這毛驢是匹“黑毛驢”,在這裡已經幾天了,它是因為非法搭乘了某個人而被衙役扣留的,看來它的主人還沒有籌夠罰款將它贖回,或者說那筆罰款根本就可以買一匹毛驢了。儘管這匹毛驢拉磨很在行,也喜歡拉磨盤,是個老手,這是夥計感覺到了的,但畢竟通宵達旦地拉磨還是讓這個老手吃不消。磨房夥計換下它休息,也不過是出於人的本來善念,何況這裡已經有了足夠的馬匹拉磨了,順便讓毛驢不至於累死,夥計是做的到的,也不會耽誤工作進度。
要去討好小蜜的方法很多,最為普遍的方法就是幫她做些事情,而所做的又是自己能力範圍裡的就顯得輕鬆很多。世上恍惚有個不成文的公式——小蜜需要哄,老婆需要罵——這似乎是將乾坤打了個顛倒,卻映襯了一句名言“凡是得到的,你們就不喜歡。”人們的佔有慾會隨條件的變化而膨脹,直至走火入魔。
肖大人的精明之處就在於既討得了小蜜婉君的歡欣,又了財。他將衙門購買馬匹的週期縮短也就是為了增加拿回扣的次數,而縮短週期的方法就是縮短馬匹的壽命,縮短馬匹壽命的方法最好就是讓它們為*去通宵拉磨。另一方面,就象是穿衣服一樣,一個經常換新衣的人是讓人很羨慕的人,一個經常換新馬騎的人同樣是很讓人羨慕的人。所有這些都在不知不覺中生,實現。
而婉君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人,她才二十四歲身材嬌小,長得不是很漂亮卻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這尤其表現在她的話語和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上,她做事利落卻少主見,膽小怕事。當上了肖大人的*讓她感到安全,覺得有人在背後為她撐著門面,她知道比自己大二十歲的肖大人不可能娶自己,她也會在適當的時候離開這裡,找個完全不瞭解自己過去的年輕男人結婚。她在這裡只是為了賺錢,而她認為賺錢的最好方式就是有個靠山,這個靠山不僅可以遮風避雨而且還時常有金子從山上滑下來流進她的懷抱。等到缽滿盆滿,也就是她抽身而去的時候了。她並不認為這一切有傷她的名節,因為這是秘密,走出磨房她就是個陌生人,她對世界陌生,世界同樣對她感到陌生。在陌生的世界裡一切都會成為嶄新的處*女地。假如某一天他們的姦情敗露,她和肖大人都會說:那是一段真正的愛情。以博取多情人的諒解,逃脫道德的繩索,因為他們知道沒有人願意去指責一段神聖的愛情。他們就象兩條寄生在愛情樹上的蟲子,即蠶食著樹葉破壞著樹的成長,又需要樹葉為他們遮擋烈日的暴曬和風雨的打擊。
婉君從來沒有想過那些馬匹毛驢累得半死不活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她更相信這些都是肖大人幫助自己的誠意,她覺得是應該的,是在替肖大人報答自己的付出。
………【第四章】………
堂吉柯德的瘦馬不知道圍繞著磨盤旋轉了多少圈,它已經感到有些天旋地轉四腳軟了,原本它是沒有這麼差的,只是前面吃的飼料讓它非常地難受,它鬧肚子了。這都是因為馬伕餵了它摧情藥造成的。它站著不動想請假,卻沒有得到磨房夥計的同意,以為這是偷懶的表現,於是夥計又用馬鞭開始催促,他們不能誤了工期。這夥計和瘦馬畢竟才認識,還沒有任何方面的溝通,完全不象桑丘那樣瞭解它,這時瘦馬感到很委屈又很無奈,它只好下決心就地解決了。稀稀的馬糞拉了一地,由於磨盤比較矮,它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