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毒也有木性決定。長在古槐、桑木上的最好,長在楓樹上的木耳有毒,有蛇蟲從下面爬過的也有毒,採下來變色的也不能吃。
大雁一邊摘一邊給小橙解說,時不時的還教她認野菜野果,新鮮的木耳一簇簇的,摸起來軟乎乎肉嘟嘟的,跟以往看到的乾貨形態完全不同,小橙覺得非常新鮮。人家摘這個是為了曬乾儲存過冬的乾貨,而她就是享受個過程,純天然農家樂採摘,不用花錢,還能跟這麼多小姐妹聊聊天,雖然她們說的有時候不太懂,但是這種接地氣的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大雁,這是啥花啊?”小橙指著一簇紫色小花問,剛剛就看到好多,看著很漂亮呢。
“哦,這個啊,這是嘎巴花!”大雁折了一支帶花骨朵的,用手一掐,嘎巴一聲花骨朵就炸開了,聽起來清脆悅耳的,很好玩。
“你看這花開的漂亮吧,根兒還能吃呢!”大雁跟所有的土生土長的姑娘一樣,對山裡的東西哪些能吃那些不能吃都瞭如指掌,這讓小橙很是佩服。
嘎巴花,好奇怪的名字哦,不知道學名叫什麼呢,小橙好奇的拔出一顆,根兒泛著淡淡的光,看來傲豬應該喜歡吃啊。腦子裡的系統很快給出了它的做法以及名稱,小橙眨眨眼,原來這東西就是棒子國的最愛,桔梗!
“這時候嘎巴花的根兒還沒長好呢,你過些日子來。摘下來嗮幹了能放好久呢。”大雁見她盯著花看,就給她解釋了一下。
“呃,沒事,我看這花挺好看的,摘點!”原來這種小花就是桔梗哦,怪不得看著有點眼熟,她上輩子在圖片上看過這個。桔梗的花語也非常特別,因為矯情的很文藝,她就記住了,這會看看突然覺得這玩意送給傲豬內個矯情文藝男正合適,木耳也不摘了,專心的摘花。
一起來的小媳婦籃子裡都裝滿了木耳,像大雁這種能幹的姑娘籃子裡還會裝點別的小野菜,就小橙裝了一籃子花。
“橙子,你摘一堆嘎巴花幹啥啊?這會葉子也老了沒法做鹹菜!”往回走的路上。山花好奇的問,這玩意葉子嫩時倒是能吃,可這會都老成這樣了,摘這麼一籃子做啥?
“拿瓶養著,我瞅著挺好看的。”小橙沒好意思說自己想摘花送傲豬。
“這文化人的媳婦就是不一樣啊!上趟山不採山貨整一堆不當吃喝的花,這要擱我身上。我男人非的拿鞋底子使勁的呼我!這不是純沒正事麼!”山花人長的大鼻子大臉蛋,嗓門也大,她這麼一說。眾多小媳婦又吃吃的笑開了。
這些人的笑點怎麼這麼低啊,小橙完全沒搞明白這又什麼好笑的,不過看大家都很歡樂的樣子也跟著樂呵,這些小媳婦們經常互相開玩笑,相互的找個樂子但是都沒有惡意,互相鬧來鬧去的湊一起也挺能打發時間的。
還沒走到山腳,有個眼尖的小媳婦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影說道,“大雁,你未婚夫來接你了!”
眾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真有個穿著白襯衫軍綠色褲子的年輕男人站在山腳下。見著一群人從山上下來,還故作瀟灑的用手掀了掀劉海,大雁一見著他臉就拉下來了。
“他不是我未婚夫!”嘟著臉。看見他就鬧心!
“你和景泉的婚事不是定了嗎?我昨兒還聽你娘說景泉他家已經找人看好了日子,就等著到你家下聘去了!”有人開口問,就這麼大點地兒,誰家有個啥事大家都知道。
“他聘他的,反正我不同意!”她是真心討厭這個男人,扭頭對小橙說,“橙子,我先走了,等有時間再找你玩啊!”說完大雁挎著籃子就噔噔噔的加速跑,從故作瀟灑的景泉身邊穿過,頭也不回。
“大雁!你站住!”景泉的手還沒放下,就見著大雁一陣風似的溜走了,喊了兩嗓子,他越喊人家跑的越快。
有心想追,又見著村裡的小媳婦們成群的過來了,又有點拉不下臉。
“景泉,你未來媳婦都跑了,還不去追?”山花笑嘻嘻的駐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景泉揹著手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就是跟這路過跟她打個招呼,不是故意等她的!”其實是打聽好大雁的行走路線守了半天了,當著眾人面還故意裝作嘴硬。
“大隊裡的事兒忒多了,我這忙的分身乏術的,哪有時間跟小姑娘扯用不著的,沒法子,大隊就我這麼一箇中專生,做個賬什麼的都指著我,忙都忙死了!”景泉中專畢業後留在村裡大隊當了會計,工作穩定又會說話,在村裡一直比較有人緣。
山花這一停,其他小媳婦也都停下來,景泉油嘴滑舌的跟她們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