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願在此證明被上訴人的疏失。已故佐佐木庸平先生的胃部,雖然由被上訴人一方進行過病理檢查,但我方對於該檢查方法與結果存疑,因此我方也請鑑定人重新進行檢查。此次檢查結果與被上訴人所得的結果相比出現極為重大的出入。因此本人在此申請訊問此次的鑑定人,都留利夫博士。”
關口發表上訴人的主張,並申請訊問都留病理科主任,被上訴人律師河野和國平神情凝重、一臉不悅,但上訴人已經事先提出申請,因此法官立即准許訊問。
都留進入庭內,站上證人席。法警將放有標本瓶與組織標本、顯微鏡的推車推到證人臺旁。
“我方請都留鑑定人進行的鑑定事項有兩點:一、針對疑似有轉移灶的胃部切片,進行病理組織學檢查時,需要哪些檢查事項?二、佐佐木庸平的賁門癌是否確實是早期癌症?首先就針對第一個鑑定事項,請都留博士發表意見,胃部切片為什麼需要進行病理檢查?”
都留髮表著自己的看法,黝黑的臉龐顯得格外嚴肅。
“所以說,病理檢查的結果,將可能左右手術後的治療方法,是嗎?”
關口說著,以餘光看了一下財前,財前有別於以往,在被上訴人席上攤開記事本,詳細記錄著都留的每一句話。
“沒錯,即使在手術前診斷為早期癌,表明不會有轉移的危險,但如果病理組織學的檢查推斷可能已經轉移至肺部或肝臟,就必須立即以抗癌劑治療,如果切除片內仍有癌細胞殘留,就得再度進行手術。因此切除胃片的病理檢查,是手術後的重要診斷依據。”
“如果在手術前已經判定癌症有可能轉移,或是判定沒有轉移可能,這兩者的病理檢查內容是否有所差異?”
“本近畿癌症中心,不論是早期癌或是進行癌,都會將標本的病變部分以3毫米大小做連續切片,再進行綿密的檢查。我們認為這樣才不會導致手術後誤判,是最理想的檢查方法。但這通常耗時一週或是更久的時間,需要相當的勞力和時間。實際上,在兩年前,有一些大學醫院也只是剖開病變中央部分,僅製作一片代表性切片。此次浪速大學在進行佐佐木庸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