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將領大步離開。盤罟也是面色一僵,鼻孔朝天噴出了兩團冷氣,甩了一下袖子揚長而去,惡狠狠的卻是很低聲的丟下了幾句場面話,無非就是這個王位到底歸誰還不一定之類的言辭。
那相柳翵看到刑天厄出現後,四周湧來的隸屬大夏軍部的軍隊越來越多,心知肚明刑天家如今勢大,他一個相柳家根本無力和掌握了大夏大半軍力的刑天家對抗,當下心裡就有點服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相柳翵已經把海人恨到了骨子裡,如果不是海人一通亂轟,把安邑城內大夏那些重要的文臣殺了個乾淨,只跑出了大貓小貓三兩隻猶如關龍逢之類並無太大實權的人物,他身為輔弼相丞四公之一的弼公,又怎麼會被刑天厄壓制得如此不能動彈?
不敢再糾纏在刑天厄引出的誰有權繼承王位的這個話題上,相柳翵立刻把問題的矛頭指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拋開其他事情不提,刑天厄,你既然擺出了祖宗定下來的規矩,那你可告訴我,你說各大巫家嚴禁邀鬥,那正在我相柳家大營內殺人的,卻又是誰?”
刑天厄也是面露驚訝,他看了看刑天十三,刑天十三滿臉無辜的攤開了雙手,刑天厄頓時微微一笑,淡然道:“如此我等不如一起出去看看?看看是何方好漢,居然能夠突入相柳家的軍營。嘿,莫非相柳家主沒有在軍中留下什麼高手麼?”
相柳翵的臉紅得和猴子屁股一樣,氣急的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當先一人衝了出去。其他的各大巫家的長老高手之類的人物足足有兩三萬人,就好似那潮水一樣‘嘩啦啦’的衝出了刑天家的中軍大營,站在了那門外的空上眺望遠處那相柳家的營盤所在。這些各家的高手目力驚人,自然看到那在相柳家的軍營中橫衝直撞殺得血流成河手下無一合之將的,不過是十幾條渾身披著破爛獸皮騎著烏雲豹的蠻人漢子罷了。
刑天厄呵呵大笑起來:“原來不過是十幾條蠻子!嘿,相柳家主卻是冤枉了我刑天家了,我刑天家哪裡有這等人?”
相柳翵三角眼一瞪剛要發怒呵斥,卻聽到遠處巨大的蹄聲傳來,百多里外的一處山坎上,夏頡騎著那條玄武神龜一龜當先的出現。那玄武神龜如今變化的形體有三五丈方圓,四條粗大的腿著卻高有兩丈許,加上坐在那玄武背上的夏頡也是大塊頭,一人一龜一出現在那山坎上,就被各大巫家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一名小巫家的長老低聲說道:“噫,輔公,這不是你家的友客叫做夏頡的麼?先王數月之前派他去南疆辦事的。”
話音剛落,夏頡身後就衝出了騎著黑厴、玄彪的近千名大夏的軍士,後面緊跟著彷佛一片烏雲一樣冒出來的,正是金鋼的屬下,整整齊齊五萬名身上披著破破爛爛的獸皮,嘴裡罵罵咧咧的吼叫著髒話的蠻國武士!
“嘎!”相柳翵看了看那十幾個正在自家軍營中肆虐的大漢身上的打扮,又看了看夏頡身後那五萬名同樣裝束同樣壯碩的漢子,猛然憤怒的咆哮起來:“刑天厄,你這個小人!你還說這些蠻子不是你刑天家的人麼?夏頡、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刑天羆、刑天磐、刑天鰲龍、刑天荒虎!一個是你們刑天家的一等執事,一個是你們刑天家的直系族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刑天厄以及刑天家的幾個長老的臉上那叫做一個一臉的狼狽啊:狠得猶如狼,奸詐勝過狽!刑天厄手上一道黑光一閃,一柄巨大的戰斧剛剛出現在他手上,又被他收了回去。刑天十三更是身上金光一閃,朝著相柳翵靠近了一步,但是轉眼又踏回了一步。
相柳翵猛然間感受到了刑天厄、刑天十三以及其他刑天家長老身上的濃烈殺氣,他本能的快速閃開了數十丈,手上七彩軟劍指著刑天厄怒斥道:“刑天厄,你想要做什麼?你真的要破壞我大夏的規矩,對我們相柳家出手不成?我且告訴你,我相柳家卻也不懼了你刑天氏!真正拼鬥起來,拼一個兩敗俱傷卻又有何難?只是白白的便宜了其他人!你可想好了!”
刑天厄的一對眼睛都變成了純銀色,根本看不到眸子的所在。沒有絲毫感情的純銀色眼珠死死的瞪了相柳翵一眼,刑天厄淡淡的說道:“相柳翵,你說本公想要做什麼?那滅了你相柳家百萬私軍的,也許是我刑天家的人,你想要怎樣?”
刑天厄的眼力多高啊,他一眼就看出了正在相柳家的大營中殺人‘玩’的十幾條壯漢,每一個都有快要突破到九鼎巫武的實力!而夏頡身邊的那五萬巫武,更是都擁有五鼎巫武以上的實力,其中七鼎、八鼎的巫武就有數千名!加之這些壯漢的塊頭壯碩,一個個臉上煞氣密佈,分明都是久經殺戮的老手,哪怕就是對於他們刑天家來說,這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