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巫士,這等手段於你們並無大用。僅以肉身的力量,他們能奈何你?”
夏頡心中頓時大定,他笑了幾聲,點頭道:“不錯,我們不能調動巫力,雙臂依然有無窮力量。”但是他面色立刻一變,他冷哼道:“不過,若是在戰場上他們能動用這種手段,怕是我大夏的巫士,就全得趴在上。”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面色同時慘變。只有廣成子渾然不在意的說道:“這等小術並無大用。若是我煉氣之人自身已成一天,則外界天崩裂,也與我等無損。大巫若是能進窺天神之道,卻也不怕這等手段了。”
刑天大風的額頭上立刻滴下了冷汗。煉氣士自成一個天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修為,但是大巫進窺天神之道,這需要什麼樣的實力他卻是知道的。如今整個大夏,也許除了隱巫太弈,就找不出第二個進窺天神之道的巫。也就是說,如果海人能夠將這種不知道是禁制還是什麼樣的能力運用到戰場上,大夏的軍力立刻就要崩潰一大半――失去了和外界能量的感應,巫士們根本談不上持久作戰,除非他們能有無窮盡的原玉。
一臉笑容的莫維爾已經快步迎了上來,他很是雍容而優雅的朝夏頡等人行了一禮,微笑道:“歡迎諸位,請隨意罷,我們亞特蘭蒂斯人的宴會,是非常自由的。夏頡大人,您是夏國的使節,您能跟我過來一下麼?我替您引見一位尊貴的人物。”
真正是好似一群公牛闖進了花園。
海人的宴會,所有的食物和美酒都放置在一條條長木桌上,這些木桌隨意的放置在草上、花叢中或者宮殿兩翼整齊而稀疏的樹林裡,任憑參加宴會的人取用。當然了,宴會里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酒,自然是擱在了宮殿正門外那一尊巨大的海神雕像下的長桌上。
莊園裡數千名參加宴會的海人很自覺的避開了那幾列長桌,只有一些最為神氣、最為俊朗、身上衣飾最為華麗的男女,才會偶爾過去取用一些酒餚,和身邊的人愜意的一邊品嚐美食,一邊漫無邊際的交談著。海人的社會等級制度是極其森嚴的,同樣是參加宴會的人,只有黃金十二家族的人,才能在海神雕像下的長桌上取用食品和飲料。
但是,白來了。早就饞得口水流出了三尺長的白,在夏頡跟隨莫維爾去宮殿內的時候,就飛撲到了那最大的一張長桌上那一整頭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烤公牛上。整個宴會數百張長桌上,也只有這麼一頭烤公牛。一般而言,這是海人宴會上獻給海神的祭品,一般情況下,為了表示對海神的尊敬,海人是根本不會碰那公牛一丁點的。
而這頭巨大、壯碩、體長有三丈多頭頂生了四支彎角的公牛,也是隻有執政官級別的海人召開宴會時才有資格燒烤的東西。它就這麼匍匐在一個巨大的金盤上,金盤下有保溫的裝置讓它維持在剛剛出爐的狀態中,一滴滴的油脂從那黃澄澄的牛肉上滑落,落入這金盤裡,濃烈的肉香隨著夜風飄得老遠老遠,甚至蓋過了那些香精和鮮花所散發出的馨香。
十幾名高傲不可一世的俊男美女正從那最大的一張長桌上取了幾瓶年份古老的果子酒,幾個僕役正小心翼翼的取來湛藍色的水晶杯給他們滿上美酒,白已經撲到了那頭象徵意味大過於實際用途的公牛上。
鋒利的爪子一劃,公牛碩大的腦袋‘颼’一聲飛出老遠,正好砸在了長桌前兩名趾高氣揚的年輕人頭上。那比籮筐還要大了好幾圈的牛頭將那兩個倒黴蛋砸得‘吱兒’一聲慘叫,七竅噴紅的暈倒在。
而白呢?流淌著口水的白欣喜若狂的發現――公牛的肚子裡還填塞了許多極其美妙的食物!白樂大了,它雙臂揮動如風,‘吼吼’的咆哮著將那祭神的公牛撕成了粉碎,一邊往嘴裡塞著牛肉,一邊將那公牛肚子裡的一堆零碎全掏了出來。
一邊大肆的吃喝,白還將他不喜歡的那些牛肉和牛骨頭到處亂丟。他最討厭吃牛肚子上的那些累贅不甚勁道的肉,於是他將整整一扇牛肋骨連同一大片牛肚子上的肉狠狠的掀飛。幾聲慘叫,四個嬌滴滴的海人貴族少女被那屏風一樣呼嘯掃蕩而來的牛肉拍飛了出去。原本打扮得乾乾淨淨華麗無比美麗絕倫的四個大美人兒,一個個噴著白沫滿身塗著滑膩的油脂掛著一片片的碎肉,張牙舞爪的飛出了十幾步才倒在上。
白在這裡大肆的吃喝打鬧,莫維爾莊園的衛兵正在考慮是否要出手將這一頭古怪的野獸抓住的時候,刑天大風他們也招惹了極大的麻煩。
刑天大風兄弟六個,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除了刑天玄蛭還稍微冷靜多智一些,其他五個哪個不是在安邑城上屋揭瓦的貨色?在西坊為了爭奪美貌的姑娘,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