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原來自己多傻多天真。
紀若敏從房內衝出,一直衝到車前,才痛苦地彎下腰,撫住自己注滿苦水的肝。
一雙寬和溫暖的手扶住她:“小敏,你怎麼樣?”當然是多年來一直對她關愛有加的老師兼兄長林良浩。
紀若敏勉強振作道:“我沒事。”
林良浩寬慰道:“小敏,別太心裡去,那個人看上去不象小姐,或許……”直想扇自己嘴巴,是小姐還好了,起碼是逢場作戲,不是小姐才更讓人傷心。
紀若敏感激地看看他,慘笑道:“別提他了,是我自己瞎眼看錯人,該受這樣的懲罰,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林良浩心痛不已,又不知怎麼安慰,只好道:“,事情還不清楚,你正在氣頭,先別草率決定,回頭冷靜下來,再好好考慮,或許有什麼苦衷和隱情。”
紀若敏自嘲地搖頭,苦道:“都明擺著了,還怎麼清楚?揹著我做這種事,也能叫苦衷?”
林良浩無言以對,發現自己確實不是勸人的料,解釋道:“我不是這意思,更不是為他說話,是覺得這麼大事,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做決定,還是冷靜下來,深思熟慮,再做出最終決定。”
紀若敏悽然搖頭:“不必了,我不是現在決定,該說的早對他說了,他既然當耳邊風,我也沒什麼好考慮了。”
林良浩不知說什麼好,只得道:“別說這些了,找個地方,我陪你坐坐,先冷靜冷靜,把心情恢復。”
紀若敏強打精神道:“不用了,執勤要緊,別耽誤工作,有點事幹我還能好點。”
林良浩苦笑道:”這時候說還什麼工作?
又不是缺你不行。我馬上安排,你就別跟著摻乎了。”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紀若敏只想讓自己堅強點,哪還有心思工作?哪還有臉面對睽睽目光?默然看他一眼,算答應了。
胖特警跑過來,一臉不忍心,又不無歉意道:“紀大隊,你別傷心,我跟弟兄們說了,大家都不會亂說,就當沒看見這事。”
紀若敏很苦地笑下道:“謝謝你,小齊,我知道你想讓我舒服點,可大家看沒看見並不重要,關鍵是我看見了,不能讓我洗腦吧?”
胖特警無話可說了,望她。
看得真真切切,你總和林良浩一起心疼地紀若敏對他點下頭,準備上車,可忽地想到什麼,面色一凜,一道凌目向記者們甩去。
記者們看場大戲,正圍著採訪車竊竊私語,不時對紀若敏指指點點,幸災樂禍地說什麼,見到紀若敏不友善的目光,齊閉緊嘴巴。
林良浩見紀若敏面色不善,急道:“小敏,你要幹什麼?”
紀若敏面無表情道:”沒什麼,你安排吧,我馬上走。”直直奔記者而去。
林良浩和小齊相顧一望,又不好攔她,擔心地望著她。
記者們見紀若敏不僅射來殺人的目光,還氣勢洶洶過來了,都一陣心虛,好象小蝦那場大戲,是他們一手導演的,相互望望,膽突地湊到一起。
紀若敏直奔而至,將手一伸,冷然道:
“把剛剛拍的帶子給我。”
幾人面面相覷,一個壯膽道:“紀大隊,這怕是不行,你也知道,這是你們……“紀若敏目光一寒,一字一句道:“你聽好,要麼你乖乖給我;要麼我自己拿,別說我沒警告你。”
這傢伙剛壯起的膽量傾刻沒了,不自覺向同行求助。
帶頭的導演忙道:“瞎核計什麼?快給她,快給她。”
那廝急把帶子從攝像機中掏出,忙不迭遞紀若敏手裡。
紀若敏接過帶子,又把手伸向另一人:
“還有你。”攝製組有兩臺攝像機,剛剛的情況,她哪知道拍攝的是哪一臺,又不能當場檢查,只能把兩個都拿走。
另一個哭喪臉道:“紀大隊,我這個不是……”
紀若敏猙獰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別考驗我耐性,痛快兒拿來。”
識趣的導演又道:“趕緊給她,都給她,都給她。”
攝影師無可奈何,把無辜的帶子掏出,不情願地交紀若敏手。
紀若敏拿到兩盒帶子,又用眼光威脅一圈:“你們最好別有私留,真讓我知道,我讓你們死都不知怎麼死的,我不是說笑的。”頭也不回地去了。
幾人鬆口氣,不約而同地擦額上的汗,盯著紀若敏背影,惡毒地想,蠻橫的女人,這麼不講理,怪不得老公劈腿,活該!
林良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