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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俘虜的拓跋玉母親,是西夏皇室公主出身。現如今的西夏國主,某種意義上是拓跋玉的舅舅。加之拓跋族主很器重這個長子,兩重身份足以讓拓跋族出兵來迎救。
瞭解西夏在如今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也不敢冒然出動大軍。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博奕,出身皇室的趙孝錫自然瞭解。
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想引起國內大太的動盪,那趙孝錫就順著西夏國主的意。
將拓跋族的援兵先調出來,讓其脫離赫連鐵樹的大軍,逼迫赫連鐵樹在行軍佈陣時有所顧慮。
面對一個來頭這麼大,可戰之兵又大多更服從部落首領,而非赫連鐵樹這位大將軍。這樣有可能產生內鬥的情況,也是趙孝錫所希望看到的。
只要赫連鐵樹進行分兵,那麼他不敢按步就班一城一城的攻。他敢攻打邊城,趙孝錫就利用集結的近萬騎兵,圍攻城下的拓跋部落騎兵。
他若不攻打邊城,趙孝錫就讓他們合軍,去啃啃蘭州這城硬骨頭。對於宋朝守軍守城的能力。趙孝錫還是非常放心。
更何況,如今蘭州城還是張亭光跟呂大忠,兩個長年對陣番邦的統兵將領。那他就越發放心,讓蘭州城的守軍,消耗一下西夏騎兵的銳氣。
抵達蘭州城下的拓跋野,望著眼前這城城牆高鑄的大城。同樣清楚騎兵攻城不是他們的強項。
此刻抵達城下的他,沒有第一時間集結,而是派出探騎在周邊十里外偵察佈哨。
儘管他心急救出拓跋玉,卻也擔心宋軍是否在蘭州城邊設有伏兵。這種身為統兵將領,就基本的排兵佈陣,拓跋野還是顯得輕車熟路。
隨著一支支偵騎哨回稟,方圓十里之地看不到有任何伏兵的影子。這就意味著,宋軍沒在此設伏,他所得到的情報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明白這些拓跋野很快揮手。指揮全軍進入蘭州城下,派出身邊的親兵上前喊話。這種兩軍交鋒之前,言語上的試探跟交鋒,拓跋野同樣做過無數次。
聽到這個喊話的騎兵,想到見蘭州城的守將,張亭光朝身邊的親兵道:“你去告訴他,就他一個小騎兵,沒資格跟守城將說話。
想見蘭州城的守城將。讓他們帶頭將軍親自過來就話。要是他們將軍沒膽,那就從那來。滾回那裡去!”
守城的官兵聽到張亭光這話,覺得非常提氣。這年頭,敢無視番邦騎兵的將領,在大宋朝真的不多見。這種言語交鋒,很多時候一個不慎,也會引起士兵下降的。
那個親兵得到張亭光的吩咐。用出最大的嗓門吼出了這些話。別說守城的宋軍聽了個正著,城外的西夏騎兵同樣聽了個清清楚楚。
第一次看到宋軍守城將領,敢提出這種必須身份對等的說話條件,拓跋野也非常好奇。今天的蘭州守城將,難道換成了別的統兵將領不成?
拍馬帶著親衛隊上前的拓跋野。很快出現在蘭州城守軍的眼皮底下。看著這位身穿宋軍板甲的中年男人,每個宋軍將士都知道,這種鎧甲穿到對方身上。
意識著宋軍有那個將領,曾經死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上。畢竟,這種護身鎧甲,在宋軍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將領才能穿戴的。
‘還未請教城上是那位將軍領兵,在下拓跋族萬人將拓跋野。’
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拓跋野也給予了城上守城將一定的尊重。不管怎麼說,現在侄子拓跋玉在對方手上,他於情於理都要客氣三分。
聽到對方是拓跋族的萬人將,呂大忠很快道:“這傢伙是拓跋族長的弟弟,在西夏跟拓跋族,也算一員驍勇善戰的大將。這些年他一直負責對抗遼軍,沒想到還把他給引來了。”
見呂大忠認識對方,張亭光也笑著道:“既然呂將軍認識他,那就由你出面跟他對上幾句吧!反正在西夏人沒搞清狀況時,我這個騎軍副統領,還是給你打打下手好了。”
見張亭光把這種言語交鋒的機會讓給自己,呂大忠也沒多推脫。領命之後,就出現在城下拓跋野等人的視線之中。
‘拓跋野,你不在草原好好待著,跑到我蘭州城來做什麼?難不成,你們西夏又想打蘭州城主意,你就不怕挑起兩國大戰嗎?’
上來就被扣一頂大帽子的拓跋野,聽著對方的大嗓門跟形象,很快笑著道:“敢問是通遠軍呂將軍嗎?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將軍這挑起兩國大戰的話,拓跋野可不敢當。
今日就問呂兄一句,我那莽撞誤入貴境的侄兒可在城中?將軍若能將我那侄兒放出,我拓跋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