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見天命攻來,亦是相迎,戰不片刻,已是明瞭如今處境,一哂道,“莫要忘了如今你身在何處!如果你還有天命那通天身軀做為依靠,吾自不如你力強,可如今同在一處,你焉能勝吾?”
天命此時也已明瞭,論起實力,二人各分了行雲一般的內力,正是半斤八兩,可他心高氣傲之極,本是自信滿滿的來奪舍,沒想卻被陷了進去,此時醒來,自不會有半分忍讓,聞言冷哼一聲,卻是攻的更厲!
剎那又豈是易與之輩?論及心高氣傲,怕還在天命之上,當下冷道:“吾乃千年剎那,又豈會怕了你來?”隨即便又戰在一起!
在那插天峰上,行雲還可運起玉虛內罡與剎那並肩抵禦天命,可如今玉虛內罡的氣根卻是天命所有,如此以來,兩個通天劍魂戰在一處,自己卻毫無插手餘地!
緊咬牙關,行雲看著天命和剎那在自己的經脈之中左衝右突,你來我往,正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也好在行雲此時內力所剩無幾,否則經脈哪還能承受?
經這兩個通天劍魂一戰,行雲臉上更紅,已是漸現紫色!直把廣通大師和至善看地一怔,都是暗道:“莫非他除了傷重,還中了什麼毒?”
行君雖是護在行雲身前,可卻一直關心行雲,感到少林眾僧的眼神有異,又聽到背後行雲地呼吸更重,不禁回頭看去,正見到駭人的一幕!就見行雲面目扭曲,豆大的汗珠自臉龐滾落,顯然痛極,行君只覺得感同身受,卻是毫無辦法。
行君正不知所措間,卻見行雲動了,便見他驟的將鐵劍拔之在手,斜上一舉,竟是橫了在自己的頸上!隨即恨聲道:“天命!如果你再來爭,我便毀了這身體,誰都別想落了好去!”
雖說如今行雲的兩個氣根全不歸他所有,可這手腳卻還能運用,自地力氣也還是有的。
天命再如何,也是為了奪舍,這副身體自是必須,所以行雲一發狠,便以命來做威脅,天命立刻便是一頓,天命不攻,剎那也不去追擊,他本就不想毀了行雲的身體,所以亦是停了下來。
第十卷
第五五一章 … 太室山上情難堪
行君不明就裡,見行雲竟似要自刎,當下急上一步,胳膊,急道:“師兄這是要做什麼?”
行雲被行君這一抓,登時一醒,睜開眼來,正見行雲滿面惶急,當下把劍放下,慰道:“沒事了,師弟放心,我仍是我。”
行雲的身體方才被兩個通天劍魂當做戰場,自是慘痛之極!此時兩方一停,登時鬆了口氣,與行君說話間,面色也好看不少。
行君見行雲不似說假,這才鬆了開手,雖是心下滿是疑問,卻也來不及多話,便再是全神戒備起來。
行雲看著師弟堅定的背影,心下莫明的一安,隨即又將心神收了回來。
天命此時已是停了進攻,由此可知,就算天命再是強橫,卻也不想與自己同死!行雲心道:“剎那前輩方才一語中的,此刻的天命遠非在插天峰時可比,那時他有源源不絕的內力做為後盾,而如今不過只有我一半的內力,所以與剎那前輩比起來毫無優勢。
內力上沒了差距,想剎那前輩可是千年劍魂,怎也不會比那天命弱了!天命自是不再可懼!”
想到這裡,行雲心下暗自慶幸,幸虧剎那與天命一同醒來,有剎那相助,天命便再不能對自己構成威脅。
便在此時,天命似也感覺到了行雲心下的歡喜,忽是冷道:“你莫要高興的太早,如今你這兩個氣根中有我一份,這一份你就不要想再用了。”
行雲聞言。眉頭一皺,低聲道:“前輩名聲震天下。怎麼今日卻是如此無賴?這可與前輩的威名不符。”
天命聞言冷道:“你這不守承諾之人,卻還有臉來諷我?”
行雲一怔,隨即便知天命是在指自己和剎那合計誆他,當下微怒道:“前輩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執強奪舍,我還不能使些計來自保了?前輩奪舍便是要我性命!我怎麼自保都是無錯。怎能反怨起我來?
前輩如今雖是沒能奪舍成功,可也算有了安身之所,總比空守原本地那個殘軀或者躲在劍中強上許多!晚輩這被鳩佔鵲巢的苦主都沒說什麼,前輩不念我地好處,反還是有理了不成?”
剎那聞言,暗道:“沉睡了這段時日,沒想他的口舌到是伶俐了許多。”既然如此,剎那也不插口,且看行雲如何應對。
此時的天命聽行雲這一番言語,沉默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行雲知道自己說的話絕對在理,可卻也知天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