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下點頭道:“小鼎,她說的沒錯啊,這次是你不對。”
小鼎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看看王宗景又看看蘇文清,片刻後忽然小臉一垮,有氣沒力地道:“是,我知道了,我錯了。”
蘇文清與王宗景都是被他窒了一下,原本一大堆的教訓話硬是被噎到了嘴邊說不出來,本來嘛,你要教訓人家就是他犯錯了,可是小孩子都認錯了你還能追著不放麼?這個犯錯的小男孩此刻看去臉色頹散,圓腦殼搖晃了幾下,對蘇文清道:“蘇姐姐,我錯了。”
“呃。。。。。。”以蘇文清之聰敏,這下也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小鼎張大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道:“蘇姐姐,你還要罵我嗎?”
蘇文清被這小鬼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再看一看小鼎那圓圓的腦袋胖乎乎的小臉蛋,忽然覺得身上湧出一股無力感覺,把手伸過去摸了摸那圓腦殼,輕輕苦笑一聲,道:“沒,不罵你了。”
“耶!”小鼎一聲歡呼,跳了起來,面上沮喪之色一掃而光,回身就走,然後不停對王宗景和蘇文清招手道:“王大哥,蘇姐姐,快來快來,我們快去找出口,這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大黃汪汪叫了兩聲,跟著跑了上去,蘇文清向王宗景看了一眼,露出一絲無奈表情,王宗景乾笑一聲,只得道:“他還是個小孩子,沒辦法計較那麼多了。”
蘇文清聳了聳肩,雖無奈但看來也是認命,王宗景微微一笑,道:“走罷。”
重新會合的三人,加上大黃和小灰,又開始在地下河床的灘塗上繼續前行,或許是人多的緣故,或許是沒心沒肺的小鼎不知天高地厚的緣故,總之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活躍了許多,也多了不少的笑聲,將這一片黑暗世界裡的陰霾也驅散了不少。
就這樣又走了一陣子,跨過了幾個小河灘,但前面仍是一片無止境的黑暗,王宗景與蘇文清心中都是湧現出一絲不安,只有小鼎,呃,或許還包括大黃小灰,一直都是坦然而行,絲毫沒有擔憂之色,最多不過是走路時嘟嚷兩句,旁邊也會跟上一陣叫聲:汪汪汪汪!
吱吱吱吱!
只是就在他們再一次跨過一處淺灘,將要踏上另一處河岸時,一直走在小鼎身邊的大黃背上小灰猴頭一轉,卻是忽然伸手輕輕一拍大黃的腦袋,大黃立刻停下了腳步,幾乎是與此同時,三人都看到前方那片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芒,火焰燃燒,卻似乎像是一個火把,在這樣昏暗的地下世界中,顯得那樣刺眼與明亮。
而一陣低沉含糊的話語聲,也從前頭若隱若現地傳了過來。
小鼎怔了一下,轉頭向王宗景與蘇文清看來,王宗景盯著那片光亮,還未言語,便聽到蘇文清壓低了聲音,輕聲道:“不管是誰,咱們別急著過去,先看看再說。”
王宗景想了一下,點頭表示同意,當下示意小鼎跟在後頭,舉目四望,正好前頭巖壁有一處突了出來,形成一個陰暗角落,便對蘇文清與小鼎打個了手勢,放輕了腳步聲,悄悄向那邊巖壁走去。蘇文清與小鼎也隨他的樣子,輕輕跟上。
王宗景悄然無聲地貼上巖壁,回頭一看,看著蘇文清與小鼎也跟了上來,藏身於陰影裡,這才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三人一起慢慢探出腦袋,向前邊看去。
那果然是一個燃燒的火把,在這片空曠冷清的陰暗地下世界裡,發出耀眼的光亮,同時伴隨著輕微的噼啪聲。火把之下,約莫是在十丈之外的遠處,卻是站著六七個黑衣人,一身黑色衣衫,身上也多帶有兵刃武器,遠遠看去似乎圍成了一個圈子,站在圈子中間的乃是同樣身著黑衣的一個老頭,手裡拿著一塊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圓盤,在那邊看個不停。
而旁邊的幾個黑衣人似乎注意力都放在那老頭身上,不時低聲說幾句話,倒像是催促一般,那老頭偶爾也沒好氣地回他們一句,但主要精力還是在手中圓盤,又或是抬頭看著周圍環境地勢,面上凝重思索,帶了一絲不解疑惑之意。
王宗景看了一會,便確定這些人絕對不是青雲門的人,但只怕都是修道之士,不是好惹的。當下悄悄回過頭來,正想與蘇文清商議一下,誰知蘇文清就靠在自己身後,也在凝視那些人,兩人的身子便輕輕碰了一下。
王宗景的身子在黑暗中僵硬了片刻,蘇文清似乎也吃了一驚,只是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或動作,就在這時,忽然只聽前方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中,那老頭突然發出了一聲滿是欣喜的歡呼道:“是了,便是此處!”
王宗景與蘇文清都是一驚,連忙轉頭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