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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參湯送到尹靖嘴邊笑道:“我餵你。”
尹靖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來。”
林琪不依,撒起嬌道:“不管,我要餵你。”
喝過參湯,林琪緊偎著尹靖身邊坐下,尹靖伸手扶著她的芳肩,道:“琪妹,你對我太好了,我不知怎樣報答你!”
林琪順勢倒到尹靖懷裡,笑道:“你已恢復了幾成功力?”
“八成功力。”
尹靖故意把臉孔一板道:“過幾天,我找你打一場架。”
尹靖微微一怔,道:“為什麼找我打架?”
林琪在他懷裡格格嬌笑,道:“我現在功力大進,找你比劃呀!”
尹靖恍然大悟、淡然一笑,道:“那我隨時領教,嘿,只是你功力怎會大進?”
林琪沾沾自喜,道:“‘幽冥鬼洞’有一隻數千年道行的‘洪芒角犀獸’我喝了它吸取天地精英,日月精華的‘陰文靈血’,因此功力大進!只是靈血在體內,還無法全部默化補身。”
尹靖微微一笑,道:“琪妹,恭喜,恭喜,不知如何才能全部默化補身,如有委用之處,小兄甚願效勞。”
林琪聽得芳心“卟卟”,如小鹿亂撞,雙頰緋紅,半嗔半喜道:“你壞,不告訴你。”
尹靖大感意外,不解地道:“哦,我什麼地方壞?”
林琪哪敢開口,頭躦在他懷裡,羞不可仰。
尹靖突然劍眉一皺,低低道:“琪妹,有人?”
林琪聞言一驚,從懷中掙起,一式“黃鶯出谷”,電射而出。
只見竹籬外,一道黑影一閃即失,追到那邊已不見影蹤。
回頭正碰上董老伯,老人詫異道:“姑娘這麼晚還沒睡?”
林琪裝著看花的樣子,笑道:“呀!是老伯,我來賞花散心。”
董老伯老氣橫秋地說道:“年輕人早睡早起,身子要緊。”
林琪微微一笑,向老伯福了個福,回到房中,尹靖問她有何發現?
林琪秀眉一顰,道:“那人身手快捷,已經走了。”
尹靖沉思片刻,道:“我們在老伯家打擾了近半月,我想明天辭行。”他想董老伯植花扶木,清淨無為,不可因自家之事,叨擾老人的平靜生活。
林琪心靈突然浮起一絲不祥的預兆,幽幽道:“你還沒有完全恢復,今午我向鎮上藥鋪定下一株五百年老參,明日可到貨,服過老參再走不遲。”
尹靖心中很感激,頷首應允。這一宵無話,且表過不提。
翌日黃昏,林琪又上鎮,尹靖閒居無聊,步出茅屋,只見丹桂蘭芷,錦爛如雲,繡毯鬱菊,點綴風光,花香撲鼻,彩霞橫天,如入畫中。
尹靖自住下董老伯花圃,日夜運功培元,很少離開茅堂,董老伯一見尹靖,心中大樂道:
“小哥兒,老漢這花圃你覺得如何?”
尹靖微微一笑道:“老伯清雅雍淡,可謂已得花中之趣。”
董老伯哈哈朗笑道:“有花無酒不精神,有酒無花俗了人,老漢後院埋有數十年的陳年老酒,待我去取來共醉一杯。”說著轉身邁去。
尹靖微微一笑,獨自在圃中賞花,正覺神清氣爽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清婉歌音,悽楚動人,如閨中怨婦思春,歌曰:
“日色已盡花含煙,
月明欲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
蜀琴尤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
願隨春風寄燕然……”
尹靖沿著歌聲來處,躡步走去,只見牡丹花下,佇立著一位白衣美女的背影。
啊!她不正是林琪嗎?尹靖怔了一怔,想道:“琪妹怎會唱這種幽傷的悲調?”
歌聲略頓,又繼續唱道:
“憶君迢迢隔青天,
昔時橫波目,
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斷腸,
歸來看取明鏡前。”
聲聲婉轉,聞者不禁悽然淚下。
尹靖緩步走了過去,撫著她的香肩,輕輕道:“琪妹……”
那白衣女郎突然掙開他的手,旋過身來冷冷道:“誰是你的琪妹?”
尹靖突然臉色大變,退了一步,吃驚道:“啊,是你,二公主,香玉公主。”
不錯,她正是蓬萊宮中與尹靖海誓山盟的香玉公主,只是她那俏麗的眉山春水間,隱現著一層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