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公羊冷冷道:“據兄弟所知,這些神草—經摘下,其功效與時俱減,一旦藥力全失,形同嚼臘。”
恨天矮叟道:“那你就趕快告訴我們怎樣吃法,免得一片心血付之流水。”
聖手公羊道:“簡單的很,納入口中嚼爛吞食,藥氣執行之時,運功助氣,功效更速。”
得神草諸人,只怕藥力失去,連根帶葉一併納入口中咬嚼,呂重元蘇鎮天與神乞三人互相望一眼,正欲把神草吃下,忽聽玉面書生哀叫一聲:“好痛呀!”眾人一怔。
呂重元急道:“孩子你怎麼了?”
玉面書生雙手按著肚皮,不住地呻吟道:“孩子肚子痛的很。”
神乞皺眉道:“大概是毒氣。”
玉面書生連哼二聲,痛苦地說道:“爹爹快帶孩兒下山去吧,我痛死了。”
呂重元愛子心切,急忙抱起孩兒奔下山去,九宮堡及丐幫與虯龍堡交情頗情,見玉面書生傷勢奇重,蘇氏父子與神乞跟著呂重陽急急尾隨下山而去。
柳筠見玉面書生突然叫肚痛,芳心大驚,欲待上前慰問,柳夢龍臉色一沉地把她拉了回去。
恨天矮叟哈哈笑道:“這小子狡猾的很,若絞腹而死,倒也乾淨利落。”
這些人吃下神草之後,各找一處平坦的石地,就坐運功。
花草藥性不同,服下之後感應不一,行經氣脈,奇形怪狀,甚是奇異。
呂重元抱著玉面書生,健步如飛到來山崖上,玉面書生悄悄問道:“爹爹後面跟來的是些什麼人?”
呂重元道:“是你三位伯叔及慧中。”
玉面書生笑道:“爹爹咱們在此停下吧。”
呂重元見他言笑如常,與剛才判若二人,奇道:“孩兒你肚子不痛了。”
背後幾人來到身邊,見狀都驚異地望著玉面書生俊臉,呂重陽責道:“你這孩子真是,好端端去裝肚子痛,害得我們空急一場。”
玉面書生笑道:“叔叔息怒,咱們在此休息片刻,再上峰頂看熱鬧。”
神乞道:“你這孩子鬼怪靈精,有什麼熱鬧好看。”
玉面書生道:“範伯伯有所不知,據‘伏羲奇書’所載,‘太玄泉’旁神草十九種,相生相剋,或奇毒或奇補,必須十九種同時服食,才有長生登仙的奇效。”
神乞道:“奇書所載與事實頗有出入,太玄泉頂神草只有十八種並非十九種。”
玉面書生道:“神草相生相剋,隨時都缺少一種,逢千年才一次齊出,那時潭水呈琥珀紫色,山川靈秀,凝集泉心,採十九種神草食之,可羽化登仙與天地同不朽。”
蘇鎮天頷首道:“神仙之道可望而不可期,潭水是深藍色,離琥珀淡紫尚遠。”
神乞道:“那這些花草管不管用?”
玉面書生道:“這些花草不但不管用,而且萬萬不可服食,所以我才裝著肚子痛,要你們下山呀。”
神乞長眉一剔,微泛怒色道:“聖手公羊膽敢欺矇,若不是吾兒機警,咱們全落入他手中。”
玉面書生道:“聖手公羊只懂幾種花草,我看他並非有意欺矇,只是研究不夠透徹,一知半解,硬充內行。”
呂重元道:
“你知道服下之後有什麼反應?”
玉面書生道:“孩子知一毒一補必需同時服食,才能致中和,譬如噴火杏嬌疏與五角雪花草必須同時服下,如果只吃一種必走極端,不是冷死人就是熱死人。”
神乞天生俠膽,聞言臉色一整道:“那咱們快去阻止眾人,別胡亂服食。”
玉面書生哈哈笑道:“範伯伯他們早已吃下,此刻去也無用,誰教他們存著神仙之夢。”
蘇鎮天道:“罪惡,罪惡,咱們何常不是存著神仙之夢。”
且說尹靖見他們服下神草之後,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過了多時,臉上都有奇異的表情,他自然沒有想到壞的一面,只道這是應有的現象。
他見聖手公羊也很細心地關注他們的變化,忽聽真武子說道:“貧道斗膽請問玄谷主,哪一株是‘綺羅鬱金花’?”
聖手公羊忙回過頭來,“哦”了一聲,道:“兄弟剛才心有旁鶩,幾乎忘了此行重任,那株便是‘綺羅鬱金花’。”手指的正是泉水下瀉處那株“捲心鶴冠蘭”。
尹靖劍眉一皺,道:“那不是罕世奇毒‘捲心鶴冠蘭’?”
“下屬為保神草無虞,才不得不以假亂真……”
話猶未了,千愚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