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紙,再也看不出半分她那般心思狠辣的模樣。
不過即便是如此,葉沐遙也不會有半分心軟,早在一進客房內之時,她便聽著身旁的碧玉說道。
“那付小姐居然是個會水的,為何現下要佯裝昏迷呢?”
聽得此言,葉沐遙面上的笑意更濃,細細打量著那張俏臉,發覺付盈然彷彿蝶翼一般的眼睫微微震顫,端的是極為柔弱之感。
“不、不要!”
極為虛弱的呢喃聲送付盈然口中傳出,一旁的小娘子尚未聽清她的話,便被付盈然自己府上的丫鬟給撥開了。
“小姐,您可不能有事!要不然、奴婢也不活了!”
那奴婢一邊說著,眼淚彷彿不要銀錢一般,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小姐,你說什麼?是誰推您?”
丫鬟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調子,倒讓葉沐遙直接收起了心中的幸災樂禍,不由微微有些煩躁。
看來這付盈然還是不死心,想把一頂如此腌臢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葉沐遙自然不是傻的,直接怒聲斥道。
“你這個丫鬟到底是何居心?現下你家小姐已然昏迷不醒了,哪裡還可能胡言亂語,你實在說付家的教養不好嗎?”
勳貴之家的小娘子,一個個自小教養的都是極為精細的,就連睡姿,都是規矩非常,若是有小娘子夜半調皮的,便讓奶嬤嬤拿了繩子捆住,久而久之也便改好了。
現下這個丫鬟一開口,便代表著付盈然此刻已然清醒,要不然怎的能指使丫鬟呢?
她付盈然是有心機不假,但也不要將旁人都當成傻子戲弄!
付盈然身邊的丫鬟名叫霓虹,現下見葉沐遙面上帶著慍怒,心下也不由有些驚懼,噗通一聲的跪倒了地上,吶吶不能言語。
客房內現下待著的小娘子,也知道此次付盈然落水一事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因著葉沐遙與付盈然的身份都不是她們能開罪的起的,索性便不偏不倚即可。
不過還是有幾個拎不清的,例如現下不得寵的新都侯府的大小姐,辰水。
“付小姐,你擺著這般仗勢欺人之勢到底是為甚?難不成還真是你將付小姐推入水中,這才如此心虛的嗎?”
辰水現下眯著眼,一張堪堪稱得上清秀的相貌,因著面上的那一絲咄咄逼人,讓人根本生不出半分好感。
現下新都侯府因著是有上一任新都侯爺的庶弟承爵,真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大小瑣事都要鬧的天翻地覆,讓人雞犬不寧。
明德帝原本便不喜前任新都侯爺的這個庶弟,現下能讓他承爵,不過是個面子情罷了,不想讓眾位大臣認為他是個冷情冷性的帝皇。
但無論明德帝如何偽裝,他性子裡的淡漠是根本隱藏不住了,一如重臣對新都侯府的沒落心知肚明一般。
葉沐遙抬眼輕掃了掃辰水,便直接開口道。
“若事情真真按辰小姐所言,那沐遙便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更何況,這丫鬟一字一句都在模仿著盈然妹妹的語氣,但盈然妹妹現下全然是昏睡不醒,這一點,大家也是清楚的。”
葉沐遙說道此處,便頓了下,抬眼望著躺在床上的付盈然,一字一頓道。
“除非,盈然妹妹根本並未昏迷。”
葉沐遙現下並未露出一絲笑意,一張嬌豔的面龐上流露而出的冷色,讓身旁的小娘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
以往葉沐遙也是參與過賞花宴的,當年也不若這般模樣,這到底是怎的了?
一眾小娘子即便是胸臆中帶著些疑惑,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沉默的望著此刻站的筆直的辰水,也不知她是聰慧,還是呆傻。
葉沐遙說完,也並未在客房中多做停留,現下好好一個賞花宴已然毀了,待在此處便真真是沒意思透了。
葉沐遙也並未理會葉沐語,畢竟方才這小娘子也不在客房之中,大抵便是在男賓中見著了三皇子,便迫不及待的前去尋找了。
葉沐遙身後跟著鈴蘭碧玉兩個丫鬟,現下此處倒是有些冷清,因著付盈然落水,這池塘怕是免不了被人填了的下場,也不知池中的魚兒該何去何從?
“你們先下去罷!我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
葉沐遙現下覺得有些疲憊,也顧不上勞什子的儀態了,便直接撩起裙襬,跪坐在青石地面上。雖說青石地面有些粗糙,微微的涼意傳到身子之中,讓葉沐遙倒是舒坦不少。
聞言,鈴蘭將欲開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