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歡喜,前日還繡了一個香囊於我,就是那個鳳鳴岐山的。”
葉恪微微一笑,指著腰際掛著那個極為精緻的香囊開口道。
水碧因著容貌毀了,自然是安生許多,雖說此事也與葉沐遙有些干係,不過她並未後悔,畢竟水碧也是要得著些報應。
“她倒是手巧。”
葉沐遙慣是不耐煩刺繡的,就連嫁衣也都是交給了繡娘上手。不過為了博一個彩頭,她自己也是繡了一朵金線牡丹。
葉恪輕輕點頭。
“姐姐,近日我看父親與御史大夫付準走的近些,但如若我並未記錯的話,付大人當是大皇子一派之人。”
御史大夫付準,便是付盈然的父親。御史大夫起著監理百官的效用,與其說是大皇子白均程的人,莫不如說是明德帝的心腹。
聽聞付準與葉雲起走的近了,葉沐遙面上倒是露出淡淡的急色。雖說付盈然這個小娘子是個不討人歡喜的,但其父付準卻是個難得的清正廉潔的好官,若是他都站到白均禹一方,恐怕之於明德帝,都會產生一些影響。
“你可確定?”
看來還是需要再找尉遲津一番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出了岔子,恐怕不好相與。
“不是確定與否的問題,而是葉雲起與付準相交,到底所為何事?付準既然是大皇子之人,那他現下的舉動,大皇子到底是否知曉?”
葉恪面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這兩年來,他與葉沐遙的交往越深,便也清楚他這個姐姐是大皇子的人,所以就連著他自己,恐怕也是在為大皇子辦事。
但在明面上,因著葉雲起偏向三皇子,且葉沐語與白均禹訂了親,所以他便是三皇子一派之人。
若是自己傳遞訊息之事被人知曉了,即便他是最受葉雲起看重的子嗣,恐怕也難逃一死。
他這身子將將好了沒幾年,可也不想白白丟了性命。
聞言,葉沐語低聲輕嘆,她也清楚事情便是這個理兒,但如若付準真真偏向了白均禹,事情恐怕便不好辦了。
以往因著三公其二都暗暗支援大皇子,這才與葉雲起、萬家支援的三皇子旗鼓相當,若是御史大夫再偏向白均禹的話,事情恐怕便不妙了。
“你先也不必輕取妄動,畢竟安全為重,等我將此事告與尉遲津之後,你再看看罷!”
葉沐遙將手中捧著的茶盞直接放在桌上,也不欲再在萬啟閣多留。畢竟眼下端慶侯府還是白蓮掌家,自己來探望葉恪的時候也不宜太長,省的白蓮心下不虞。
葉沐遙離開萬啟閣之時,並未注意著一道鬼祟的身影在院中一閃而過。
今日碧玉因著出府去尋甄史了,所以也便並未在葉沐遙身邊,這才讓旁人有機可乘。
那道鬼祟的身影,便是葉沐語身邊之人。
話說尉遲津的身份,雖說現下還未大白於天下,但眾位皇子也是知曉了,畢竟三公的動向,他們可是極為關注的。
白均禹自從清楚了尉遲津的真實身份,心下後悔的同時,也不由的起了一絲殺意。尉遲津是大皇子一派之人,也就意味著,尉遲恆遠的態度,恐怕也是站在了大皇子身後。
如此一來,尉遲津便再也不是那個區區正四品的太醫,而是當朝太尉的嫡長孫。
這般分量,白均禹自然不能不掛心。
因著如此,三皇子也往葉沐語身邊派了一個得力人兒,目的便是為了監視葉沐遙。白均禹現下也是怕了,三公其二都是站在白均程身後,若是葉雲起因著知曉尉遲津身份後,在左右搖擺不定的話,那便大事不妙了。
以往這個配派到葉沐語身邊的丫鬟,也沒什麼機會接近葉沐遙,畢竟碧玉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
但今日恰逢碧玉不在府中,這才被那個名叫淳哥兒的丫鬟撿了個漏兒。
淳哥兒見葉沐遙自個兒回了碧瑤居,也並未跟隨。方才她並未聽著葉沐遙與葉恪的談話內容,只不過覺得這侯府的嫡小姐,與一個庶子走的如此之近,恐怕也不會簡單。
“你說的可是真的?”
葉沐語此刻正自己繡著嫁衣,畢竟她等到一年之後,便是三皇子的正妃了,婚事可馬虎不得。
眼下葉沐語生的比兩年前要更為精緻幾分,原本還帶著些稚氣的輪廓,眼下也全然張開,如玉的肌膚,彷彿瑩潤的美玉一般,讓人看著便心馳神往。
葉沐語眉眼處與白蓮極為相似,雖說稱不上絕美,但也是罕見的美人坯子了。自從葉沐語與白均禹定親之後,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