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姣姣這是真性情。”
葉沐遙抿唇一笑,開口的言語卻幾欲將王氏給起了個仰倒。
真性情?
開口粗俗無禮,不敬長嫂,這如果也算是真性情的話,那天下間哪裡還有規矩可言?
“好了!食不言寢不語!”
最後到底是尉遲恆遠看不下去了,雖說他一向不欲插手婦人之間的事情,但此刻好好的團圓飯,若是被那起子無知婦人給毀了,才真是有些不值當了。
葉沐遙折騰了許久,自然是有些肚餓了,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是先取了一雙公筷,給尉遲津佈菜。
見著葉沐遙眉眼處透出的幾分溫和之意,尉遲津身子倒是僵住了。他心下極想發笑,畢竟沐遙此般的賢惠模樣,還真真是透出幾分興味兒。
不過尉遲津到底也沒有拆葉沐遙的臺子,畢竟桌上餘下的幾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
給尉遲津布了幾筷子吃食之後,也便算了。
葉沐遙便自己夾了只酒釀醉蝦放入瓷碗兒之中。
這酒釀醉蝦原本便是取了洞庭湖上好的蝦子,而後日日以摻了酒液的池水養著,酒液越添越多,讓這些蝦子漸漸適應酒液,最後才將它們身上浸潤的盡是酒香。此時取來做菜,只需稍稍加鹽,無需再加酒液,便能將蝦子其中的鮮香與酒香激發而出,且並不帶任何辛辣之感,惱人的腥氣也絲毫不見。
為了方便入口,小廚房早便在翻炒之前,便將蝦子剔成了蝦仁兒。葉沐遙嚐了一嘗,當即便覺得太尉府的廚子也是極好的。
葉沐遙晚膳倒是用的不少,不過越到後來,她倒是越發覺得有些厭煩,畢竟對面那人的視線著實是太過放肆了,讓她不由微微蹙眉。
盯著葉沐遙之人,便是王氏所產下的第一個孩兒,也便是這太尉府中當了十餘年的嫡長子,尉遲墨。
不過自從尉遲津入府之後,他便從嫡長子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變成了嫡次子。
尉遲墨模樣生的與尉遲津並不相似,尉遲津肖似其母程氏,而尉遲墨則是肖似王氏。所以在相貌上,還是尉遲津略勝一籌。且周身的氣度,便不是尉遲墨能及得上的。
尉遲墨如此放肆的舉動,尉遲津自然也是見著了,當下眸光一凝,一絲殺意便從心下升起。
☆、第225章 交鋒
見著尉遲津的眸光,尉遲墨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挑釁般的勾唇一笑,當真並未將尉遲津放在眼裡。
二人明裡暗裡正在交鋒,不過好歹也是會收斂一二,但現下年僅七歲的尉遲溫,可不會顧及眾人的臉面。
想著這憑空出現的尉遲津,搶了他大哥的位置,尉遲溫便惡狠狠的瞪著尉遲津,驕縱的叫喊著。
“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二人!誰知道他是從何處跑來的腌臢東西,覬覦咱們太尉府的門第,這才過來的!”
尉遲溫俊秀的小臉漲的通紅,狠狠的將筷子擲在地上,顯然是恨毒了尉遲津。
“阿溫,怎可如此無禮?”
王氏也並未想到尉遲溫居然會在此時出聲,見著尉遲恆遠難堪的面色,當即便以手掩住尉遲溫的唇,不讓他再胡言亂語了。
饒是如此,尉遲恆遠也不由的對王氏生了幾分厭惡。婦人家小心思自然是可以有的,但挑撥他們尉遲家的兄弟反目,便犯了尉遲恆遠的大忌!
尉遲溫現下不過七歲,又哪裡知曉如此之多?定然是有拎不清的下人婆子在其耳邊嚼舌根,這才如此的。
尉遲恆遠放下銀箸,目光中透著幾分怒意,但好歹也並未在此刻顯現出來,只是沉聲道。
“阿溫身邊的下人恐怕不是個好的,王氏你便直接換上一換罷!至於阿溫的乳母,伺候主子七年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直接給些銀錢,打發了便是。餘下的一人十板子,找個人牙子發賣了即可。”
尉遲恆遠此言,便是要斷了尉遲溫房中下人的活路,如若打了十板子,就是身子康健的丫鬟,恐怕也受不住。何況緊接著便被髮賣到人牙子處。她們又是從主人家趕出的奴僕,自然是無人敢要。
恐怕到了最後,尉遲溫院中的下人,也便乳母一人可活了。
聞言,王氏想要辯駁,但觸上尉遲恆遠彷彿利刃一般的眸光,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而後便吶吶不敢言語。
而尉遲溫,因著被王氏掩住唇,所以即便是想要說些什麼,也只能嗚嗚出聲,分辨不清言語。
不過他的眼神倒是看得分明,無非便是記恨了尉遲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