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只是剛才那麼短短的幾分鐘,徐復生究竟揹負了多大的思想負擔,也許從徐復生背後浸透衣服的冷汗,以及沐吟裳那被徐復生用力握得微微泛紅的小手上可見一斑。只不過現在,那一切的一切都隨著甄總理的那句問話成為了永遠的過去式,徐復生為自己又一次違背常理的險招,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當然,勝不驕敗不餒的名言徐復生時刻銘記在心,因此徐復生沒有讓甄總理久等,就給出了甄總理自己的答案:“八層把握。”
不過對於徐復生的自信,甄總理卻迎頭潑了盆冷水的搖搖頭道:“八層有些誇大了吧?那李石閔我也熟悉,雖然有些紈絝秉性,但至少腦袋還不算太蠢,你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被公然開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他李石閔又不是弱智,怎麼還會出來自投羅網呢?”
“是的,甄總理您分析的沒有錯,從一般人的角度上來看的確是這樣,但是,”徐復生話鋒一轉,接著說道,“甄總理您恐怕有些事情並不知道,就在今天凌晨李石閔刺殺報復我的時候,他自己也是親自參與的了。”
徐復生的回答讓甄總理饒有興致的揚了揚眉:“還有這種情況?那李石閔不光在黑市上僱了一個職業殺手,還自己參與了刺殺的行動?”
“是的,甄總理,”徐復生點頭回答,“也許甄總理您可能不清楚這些下九流的事情,對於一般的僱兇殺人來說,作為僱主的李石閔,在通常情況下,是不需要配合殺手進行殺人的,只需要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自己僱來的殺手錶現就行了,可是李石閔卻沒有這樣做。”
說到這裡,徐復生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當然,我沒辦法知道這次的行動究竟是那個殺手要求李石閔配合的,還是李石閔主動要求參與的,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都能很明確的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李石閔恨我入骨。”
甄總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麼我們假設你的分析都成立,難道李石閔就因為仇恨,就會失去了理智,傻傻的出來自投羅網嗎?”
“不對,甄總理,”徐復生搖頭道,“正好相反,如果李石閔是一個弱智的話,我反而不會用這種辦法,正因為李石閔有一定的智慧,能想明白一些問題,並且還有一種報仇的韌勁,所以我的謀劃才有八層以上的成功把握。”
在甄總理感興趣的眼神下,徐復生繼續說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既然已經暴露了殺人的意圖,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那麼一定會蟄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以後再做打算,這個時候,恐怕我就是天天在街上瞎溜達他也不會管我。”
“但是李石閔不一樣,他有潛伏在中央和北京派出所的內線為他提供情報,因此可以準確的知道政府的每一個部署,這樣一來他就完全用不著擔心暴露的風險。”徐復生說,“此外,從他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對我下殺手的情況看來,李石閔還有三分膽力和聰明勁,而這,也正是我謀劃成功的保證,因為,李石閔能看懂我部署的意圖。”
甄總理眯著眼睛打量著徐復生道:“你部署的意圖?你的意圖都已經一目瞭然了,還談什麼看懂?”
“甄總理就是甄總理,一眼就看穿了我部署的關鍵所在,”徐復生不動聲色的給甄總理戴了頂高帽子,同時接著說道,“沒錯,我就是要把我的全部意圖都攤開在李石閔的眼前,我就是要告訴他我是和甄總理以及國務院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並且我們已經設計好了一個我和國務院假意鬧翻的局,就等著他來自投羅網的局。”
聽著徐復生有些自相矛盾的說法,甄總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問徐復生道:“是你沒講清楚,還是我沒聽明白?你說你的計劃就是把你設計的局完完整整的告訴李石閔,然後李石閔雖然完完整整的瞭解你計劃的意圖,仍然會像飛蛾撲火一樣的自投羅網?”
話到這裡,就連林躍昌都再也忍俊不住的補充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李石閔豈不是弱智嗎?”
徐復生搖搖頭,然後說道:“甄總理您理解的沒有問題,那李石閔也不是弱智,但他卻依然會被我的計劃從暗處引出來,而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我示形是否徹底。如果按照一般的想法,就是外鬆內緊,表面上看我是和甄總理您和國務院決裂了,但實際上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國家安全人員或者是警察在保護著我,這樣是肯定不行的,只有把假事真做才行,不要外鬆內緊,不要暗中保護,一切的一切都得按真的那麼來。”
對於徐復生的回答,甄總理眉頭緊鎖,而作為甄總理心腹的林躍昌則是很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