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3 / 4)

小說:第九仙門 作者:老山文學

,這是最低等的連乞丐也不如的職業,它的名字是“ji”。

墨蓮不知道他的母親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墮落的職業,甚至是在他出生之前,在一個女子在她正大放光彩的年紀選擇這樣一個卑賤無比的職業。

在聯邦,笑貧不笑娼那是百年前的說法,那時候恐怕乞丐才是最低階的職業,最下等的存在。但是,百年後的聯邦,社會保障制度已經發展到幾近完善的聯邦,乞丐這個職業成為了政府需要保護、需要扶持的低保戶。

他的母親完全可以選擇成為一個乞丐,這樣,政府就會為母親安排合適的崗位,並且每月給予一些最低保障以保證生活。在他看來,母親哪怕落魄到了極點,也沒必要自甘墮落成為聯邦社會里最卑賤的一類人。

當然,墨蓮不會覺得母親卑賤,他只是覺得母親做出的選擇太難以理解。他從懂事起,就一直為這個問題所困惑,哪怕受到嘲笑、欺負等也不會由此憤恨自己的母親,只是心中的困惑更加的深了。

墨蓮是問過母親的,但他的母親只說了一句話,說他還小,還不懂。而再問,他的母親卻會認真又古怪的看著他,眼神裡透著不知是憐憫還是別的的目光,說道:“是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嗎?還是你天生遲鈍?”

這是母親的自言自語,所以當時的墨蓮沒有回答,但卻也不再去問那個問題。

現在想來,當時的他不懂母親的話的意思,可是,現在他依然不懂。

地上幼崽們稚嫩的身軀還在爬著,墨蓮想到自己在還年幼的時候,也如這幾隻幼崽一樣為了某個東西,某個生存必備的東西努力著。

母親的工作一直做到了他十歲才停下來,但卻不是母親自願停下的,而是因為母親得了病,這是做這個行業的人普遍會得的病,一種非常難堪的病。

這種病可以治,但卻需要許多許多的錢,而當時的母親和他卻沒有那麼多錢。不說沒有那麼多的錢,就是連那些錢的零頭,他們都沒有。因為母親職業的關係,因為聯邦的社會現狀,母親其實掙不到多少的錢,儘管她還是攢下一些,但卻因為一次朋友的欺騙與背叛,連那些錢都沒有了。

生活走到了絕路,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全部壓在還十歲的他的身上。以聯邦的社會體制,還有著母親的他,是不能夠申請成為孤兒的,而他也不會申請成為孤兒。

那是他的母親,生下他、養育他的母親,他怎能在生活的困難面前拋下她?

十歲的他,開始為了一份食物,東跑西顛,開始為了一次的藥錢打架,開始為了冬天的一件棉衣在垃圾堆裡四處翻找,開始為了……

那時候的他像極了此刻為了一份食物而努力爬過來的這幾隻幼崽,然後,在他十六歲那年,母親終於沒有熬過去,離開人世,而他也因此失去了奮鬥的目標,更是失去了生活的目標,猶如一隻沒有了主人的狗,人生變得黑暗。

就在這時,渾渾噩噩的他被賣了,但他不在意,他已經不想活著了,被賣又如何?

他的相貌非常的好,不僅繼承了母親的美麗,也繼承了不知名父親的英俊。他以為,他是被賣給某個高官富豪做男寵的,但他沒想到,他竟是被賣給了万俟家族,做實驗。

實驗非常的痛苦,那種基因融合的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就連靈魂也跟著疼。

在當時,有一批和他一樣的人被選作實驗品,而不久之後,這批人裡,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疼痛,逃的逃,死的死,最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想死,但他的一切都在監視之下,想要自殺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想在實驗中不知不覺的死去,但每一次,他都能夠醒過來。然後,他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想逃跑,他知道逃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被逮到就是更殘忍的實驗,或者直接殺死。而不被逮到,也會因為這項實驗的緣故,無法在外活更長的時間。

怎麼都是死,既然不能自殺,那麼就換一種方式自殺。

於是,他逃了。逃跑的很成功,他一路往北逃,然後,逃到了一個小縣城,伊洲縣。

當時他想,這樣一個宛若隱世一般的小縣城,死在這裡也是好的吧。

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最後,在一個山上變為了獸形,靠著只餘幾分清醒的意識走到了不知何處,然後,他就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消失前,他想著,啊,他終於就要死了,死了之後,是否就能夠與母親團聚了?

死亡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他只記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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