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根本就沒有任何廢話,彼此間的交流也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就都能跟上思路,自己更是不用一直壓著語速了,完全敞開,甚至有了某種奇妙的暢快感。
“你說他養了一隻貓?”
“我當時也被嚇到了而且他27號那天才開始去教堂,那可是2月份啊!”
“2月!!媽的,我說的麼,當時我查到了他鄰居買了一臺蒸汽機車,但是他家沒有人會開!”
“所以看孩子的保姆是同一個人?!”
“顯而易見”
反正這一桌人,就以一種只有他們那一類人才能適應的速率和說話方式,開啟了激烈但又很和諧的探討,大大方方的,也不怕別人偷聽,而周圍一走一過的侍從也全都不由得投過來怪異的目光,甚至覺得這一桌人是在進行什麼病友交流會麼?
而一段時間後,夏洛克也匯總出了幾條極為有用的資訊。
第一:達爾文院長的這個試驗,並不是從32年前開始的,其實早在40年前,也就是第二次惡魔入侵之前,就已經提出了設想;但是那時候他還不是科學院的院長,生命科學院也沒有做到完全的資金自給自足,而且他的理念有些太過於匪夷所思,所以,沒有審批下來。
直到多年後,第二次惡魔入侵開始,人類在黑暗中頑強的存活下來之後,生命科學院才終於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而達爾文院長的惡魔學研究也一躍成為了最尖端最實用的學科。
他因此晉升為了生命科學院的院長,也是這時候,他才終於正式開啟了靈魂可視裝置的研究。
第二:達爾文院長在五年前,從惡魔飼養場徵調來了一隻惡魔,也就是【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但是在五年前,巴斯克維爾還不是參謀長,那時候,他只是一位在前線殺敵的契約軍團戰士,而且嗜殺成性,甚至被冠以了一個【屠夫】的名頭。
在某次任務之中,他和他的隊伍不小心被野生惡魔群包圍,戰況十分慘烈,幾乎算是全軍覆沒,只有他一個人硬生生的殺出了重圍,那之後,他就被提拔為了第一契約軍團的參謀長,直屬於巴頓將軍。
而自從他被認命為參謀長之後,他的【獵犬】因為某種原因被送往了奧迪利亞巨島同年9月份,被生命科學院徵調過來,成為了達爾文院長實驗成果的測試體。
第三:達爾文院長也是一名契約者,而且還是二級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說,他也有一隻契約惡魔,但是根據傳言,似乎是自從他開始以把自己當成實驗本體,去嘗試控制那隻名為【深紅】的野生惡魔之後,他自己原來的那隻契約惡魔就有了些奇怪的變化。
具體什麼變化沒有在任何報告中提起過,達爾文院長的日記中也沒有寫,但是根據霍普金斯求助審判庭而得來的某些資訊中能推理出這隻惡魔好像逐漸脫離了與地獄的聯絡,導致沒有辦法撕開虛空裂縫了,而且它與達爾文院長也漸漸脫離了契約關係,彼此甚至無法產生反噬效應。
第四:達爾文院長在實驗的初期,並不是直接將自己作為實驗體的,他也徵集了不少的志願者,實驗記錄上,一共記錄著36個名字。
但是,如果按照當初的實驗日期排序來看,應該還有第37個人才對。
“”
這個線索,是託拜厄斯查出來的,而當他說完後,桌旁的其餘四個人都繼續保持著沉默。
過了大約30秒,那個有點聒噪的女性調查員終於疑惑的望了過去:“沒了?”
“沒了啊。”
“那多出來的那個人呢?”
“沒查到”
“沒查到?”那調查員愣了一下,然後更加疑惑的看著託拜厄斯探長,就好像是在說‘你這點線索都查不到,還好意思在我們這桌混?’
還好霍普金斯出來替對方解釋了一下: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這條線索我也跟進過,但是最終,依舊沒有什麼苗頭。”
這一次,周圍幾人則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沉默。
在剛才的聊天之中,他們差不多都瞭解了彼此的本事,這其中,霍普金斯審判員無疑是人脈最廣的一位,如果連他都查不出來,那應該不管換誰來,都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甚至那位年輕的女偵查員都想到了一個很是可笑的可能性,會不會是實驗流程裡,就是有被空出來的那一天,因為達爾文院長突然犯懶了,那天什麼都沒做,休息了?
但是按照達爾文院長那種喪心病狂的工作激情來看,這種想法似乎更加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