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可二人的手掌一觸既分,空氣中莫名的,多了些緊張的味道。
“偵探?”巴斯克維爾略顯疑惑:“不會是在調查關於達爾文老院長的死亡事件吧。”
“正是”
“雖然我一直不在帝國境內,但是據我所致,老院長的死,只是一場意外。”
“我並不這樣認為,其實在我的感官裡,這件事情已經可以認定為謀殺了。”夏洛克就像是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一樣,淡淡的說著:“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不能所有的案件都需要證據才開始展開調查,那樣直接就順著證據去抓捕罪犯就好了,還要偵探做什麼?”
“有些道理,所以,閣下現在有眉目了麼?”
“有!”夏洛克笑著:“在我的推論中,暫時可能性最大的兇手,就是您巴斯克維爾先生。”
這一瞬間的沉默,讓凱瑟琳的心臟噗通的劇烈跳動了一下,而面前的巴斯克維爾也不由的有些愕然,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位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私家偵探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他身後站在車旁的那幾個人,幾乎都怔了一下,然後往這邊靠了靠。
不過他們的站位很奇怪,似乎並不是因為夏洛克剛才詆譭了自己的長官,要將其圍起來胖揍一頓。
而是站在了巴斯克維爾的旁邊,就好像是要提防著自己的長官突然做出某種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樣。
“哈哈哈”
終於,在沉默了兩三秒鐘之後,最先發出聲音的,是巴斯克維爾指揮官。
他很欣賞的看著夏洛克:“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被列為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但是我知道,自己並不是殺害老院長的兇手,而且聽伱的意思,你也只是對我有懷疑,並沒有辦法真正的指控我。
所以你為什麼現在要跟我說這些?”
夏洛克苦笑著:“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剛才說要把你的契約生物接走,這可不行,所以我總得想點辦法把它留下。”
“可你的辦法是不是有些太激進了一點?”巴斯克維爾的語氣似乎是在為對方擔心一樣。
“沒辦法你千里迢迢的趕過來,肯定不可能空手而歸,而我身為一個偵探,肯定不可能讓你帶著那隻惡魔走,這是沒辦法調節的事情,而且,我是真的懷疑你就是兇手,所以我現在還在想辦法,試著能不能把你也留下。”
“”
此番話說的風輕雲淡,但是落在周圍人的耳朵裡,幾乎就像是一雙扼住了咽喉的大手,讓人連呼吸都覺得艱難起來。
巴斯克維爾笑了,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誠的:“我有軍務在身,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案子就耽擱?”
“所以我才要想辦法”夏洛克一邊說,一邊點上一根菸。
刺鼻的煙味鑽進了巴斯克維爾的鼻子,他感受著那股子足以讓人氣管都痙攣起來的辛辣,一瞬間眼中光芒驟起,鏡片下飄出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他聞出了這煙的牌子藍調。
當年但丁大人在軍隊之中,就抽這種煙,一直到老了也沒有戒掉。他得知這一點之後,也嘗試了許多次,但是一直無法適應這種嗆的人眼睛發酸的勁,最終不得不放棄。
可眼前的這個傢伙,怎麼會抽的這麼自然,這麼暢快?
莫名其妙的,空氣中的壓力開始攀升,剛剛還有些喧囂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那些枯黃的葉子落在長街上,一些路人離得老遠,看不清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都下意識的紛紛駐足,不再敢往前一步,而身旁餐廳裡的人則有些注意到了這邊極具壓迫感的氣氛,不由透過窗子望了過來。
“一個偵探,當然要以案子為重,但是隨隨便便就誣陷一位聖教軍的軍官,這可不行啊。”巴斯克維爾語重心長的突然開口:“而且,我此番離開前線,就是為了要取回我的契約惡魔,這也算是一種軍事調動,你一個偵探出手阻攔,也是不行的;更不行的是,你竟然不單單是不讓我帶走契約惡魔,甚至還想要讓我本人也留下,你知道我在前線的身份麼,雖然近一段時間裡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行動,但是我遠離戰場,這本身從理論上來講,就是延誤戰機。
這些事情都是不行的啊如果你在前線說出這些話,可我可能會直接把你殺了。
不過這裡終究是在帝國腹地”
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可你要是剛剛說了那樣一番話,緊接著又和一位聖教軍軍官發生衝突,那被失手殺死,好像也並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