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在束縛的狀態下,依舊對她微微行了一個禮:“好久不見,希望我這副樣子沒有嚇到你,美麗的房東太太。”
這句話讓押送他的人有些疑惑,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堂堂的聖女殿下會想要見一位囚犯,更加不知道‘房東太太’這個詞兒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還沒等這幾個獄卒開始琢磨,哈德森太太就直接轉頭問道:“我能和他單獨聊一會麼?”
此話一出,那幾個獄卒立刻大驚失色,而剛趕過來的典獄長也是一驚,連忙擺手道:
“殿下,這個人可是這座監獄裡最可怕的罪犯,危險至極,您怎麼能與這種傢伙單獨相處。”
“請您放心,我與這位約翰華生先生也算相識,而且他現在受到這樣的束縛,應該沒有傷害我的能力。”聖女殿下很冷靜的說道:“況且,我可以讓我的僕從留在這裡,安全方面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她說的僕從,自然就是她身後的那兩位白衣修女,雖然看起來纖細柔弱,但是誰都知道,這三個修女的戰鬥力,肯定要比這幾位拿著槍的獄卒加起來都要厲害一些。
所以猶豫一下,典獄長終究還是秉承著自己對於聖光的崇拜,很虔誠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整個房間裡,就剩下了華生和哈德森太太了。
隨著休息室的門被關閉,哈德森太太一直故作平靜的眼睛終於有些泛紅。
“吃了很多苦?”她問著這個她早就知道了答案的問題。
不過華生只是笑著道:“其實還好,只是餐食差了些。”
哈德森太太看著華生那溫文爾雅的樣子,突然的有了些怨氣:
“我真是不知道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本來好好的過著日子,卻突然成為了什麼聖女,而我的房客,就這麼硬生生的成為了聖歷史上最可怕的罪犯還是抓一個送一個。
你們兩個蠢貨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
哪有人殺皇帝的?
哪有就兩個人,腦子一熱就去殺皇帝的?!”
她質問著,語氣越來越惱怒,最後竟然有了些哭腔:
“你們知道伱們欠了多少房租麼?你們就這麼死了,拿什麼還我?”
華生被數落一通,心裡也覺得很冤枉,明明我是被夏洛克那傢伙忽悠過去的,現在卻還要讓我替他捱罵。
而且當初讓我住進貝克街221b的時候,那傢伙說好的,不收房租的啊。
正想著呢
“他呢?我的申請裡,探視的是你們兩個人,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出來了?”
說到這,華生一直微笑著的神情也終於流露出一絲擔憂,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
“夏洛克因為親手殺死了奧古斯丁大帝,被列為了絕對的兇手,所以被投入了血牢最底層。
我想,那裡應該不在探視的範圍之內。
而且相信我,如果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都會眼紅的話那你沒有看到他,其實算是一件好事。”
就這麼一句話,讓哈德森太太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隨著這跳動,她感覺到了一股子澎湃不可收拾的酸楚洶湧而來。
她在心裡不斷的咒罵著,但是自己卻也不知道在咒罵什麼,可能是在咒罵這個監獄,也可能是在咒罵那個自詡為最偉大的偵探,但是最終卻成為了最可怕罪犯的傢伙。
不過片刻之後,她還是強行的讓自己平復了心情,然後對著華生道:
“再堅持堅持,莫里亞蒂說,他有辦法將你們弄出來。”
“弄出來?”華生微微一怔,然後苦笑了一下。
血牢的制度是特殊的,如果外界沒有將這場喪心病狂的追殺定義為合理的話,那麼血牢是不可能接受任何勢力的特赦令的。
聖女表態不行,如今的教皇表態也不行,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富蘭克林作為新上任的帝國皇帝,應該也在努力,看起來,似乎也不行。
殺死奧古斯丁大帝這種事情實在是影響太大了些。
就算有人希望自己和夏洛克出來,但是還有太多太多的人,希望這兩個可怕的囚犯被永遠關押下去,或者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一槍崩爛這兩個人的腦袋。
因為他們殺了奧古斯丁大帝。
那也就意味著,他們能殺別的人。
如果這兩個瘋子被放出來了,那帝國要有多少人睡不著覺?
所以現在,教皇的面子不好用了,帝國皇帝的面子也不好用了
試問整個帝國,誰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