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飛速流逝,轉眼之間,兩個星期便過去了。
飛艇休息間內的溫度很明顯的下降了許多,一些白色的呵氣隨著呼吸在眼前飄蕩,剛才,飛艇的揚聲器裡發出了一段行程的公告,在明天的中午,這架飛艇就將降落於雷德克海峽,這次漫長的旅行終於要結束了。
而關於野生惡魔操控的方法編寫,也得到了一個極其喜人的結果
兩個月以來,那些配合實驗的人們就像是一群悽慘的小白鼠,在無數種方案之間,將自己全身的精力榨乾到了極限,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要是這架飛艇再晚到幾天,會不會有人直接發瘋掉。
好在,最基本的野生惡魔掌控邏輯已經找到了,再此之上,只需要將衍生方法下方到更多的部隊之中,再過幾個月,就能得到一套極其完善的新領域教材。
這些人的艱辛付出,將為他們帶來無比巨大的榮耀。
然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忘記了,他們所嘗試的所有方法,都是出自那位在他們看來,無比討厭的夏洛克先生的。
晚飯時,為了慶祝這次旅行的結束,飛艇方面組織了一次降落前的晚宴。
但在飛艇上空間有限,這場晚宴肯定不會像是那些高階的酒會一般奢華迷醉,但是對於在天上飛了半個月的人們來說,就算是最簡單的聚會,也有著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簡單的紅酒,塑封的食物,在此時都被賦予了本不屬於它們的美味。
而夏洛克此時,正坐在這場晚宴的角落裡,聽著周遭的喧嚷,以及夾雜於喧嚷之間的音樂,拿起一片醃製好的塑封牛肉,百無聊賴的咀嚼著,和那些觥籌交錯的人們相比,他顯得格外的孤獨,或者說不受待見。
“看起來,你這半個月並沒有交到朋友。”
華生端著一杯紅酒,慢步走了過來,在飛艇上的這十幾天裡,大多數人都因為無聊或者封閉,而放棄了原本保持著的優雅形象,那些備受尊重的醫學界領軍人物,在飛了一個多星期之後,也無法保持自己西裝革履的學者形象,漸漸的展露出了懈怠邋遢的一面。
只有華生似乎沒有因為漫長的旅行而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保持著最紳士的儀態,哪怕周圍都是一些放肆高喊的噪音,他依舊自顧自的優雅著。
“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會被拉到這裡,跟一群大頭兵呆上整整半個月?”夏洛克沒好氣的嘆息道。
“好吧,其實如果你能把你做出來的那些事情稍微透露出一些,我估計他們早就對你擺出最尊敬的姿態了。”
夏洛克沒搭茬,因為他們倆都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很麻煩。
而就在這時
“哈,原來我們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在這裡啊。”幾位聖教軍士兵醉醺醺的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然後看了眼旁邊的華生,挑了挑眉:“我真是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有朋友。”
話音未落
“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和他並不熟。”華生解釋道,立刻讓出了一大段距離,然後十分開心的往旁邊一站,開始看熱鬧。
夏洛克絲毫沒有因為華生的沒良心舉動而惱怒或驚訝他這個傢伙就是這樣,你要是讓他跟你去刀尖舔血,九死一生,他樂樂呵呵的就去了。但是你要是遇到鬧心出糗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幫你,只會在一幫興致勃勃的看戲。
見華生‘識相’的讓開位子後,那幾位聖教軍士兵很滿意,便極為不客氣的站到了夏洛克的桌前。
“這半個月,可是辛苦你了啊。”一個人打了個酒嗝,陰瑟瑟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表現的是不是足夠明顯,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得再跟你強調一下。
我不喜歡你
你說過,在這架飛艇上,我們得聽你的,沒錯,畢竟我們身上揹著前線下發的任務。
但是馬上飛艇就要降落了,我們也達到了你的測試要求。
那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承諾?”
可能是這半個月來,這群士兵們實在是被夏洛克壓榨的太悽慘了,也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總之,面前的年輕士兵說話十分的直接。
不單單是直接,他們的語氣中,其實透著一股子再明顯不過的輕蔑。
“當然了,我能想象到等到飛艇落地後,你會做些什麼你肯定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脫,甚至乾脆就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但是也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所以我們不會輕易的讓你如願以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