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夏洛克、華生以及新上任的審判庭第三司最高審判官斯坦萊霍普金斯一同來到了倫敦城區內的一座教堂。
託拜厄斯·格雷格森需要繼續在別墅區域負責安保,所以沒有跟過來。
馬車上,三個人顯得格外的安靜,這種氣氛十分的古怪,因為不管是誰,都應該表現出最基本的驚訝來才對,畢竟在那麼嚴密的防守之下,怎麼可能有人謀殺掉納丁·貝魯教宗。
但是因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霍普金斯也已經反覆說過好多次了,所以開膛手再次出現,幾人也只是保持著沉默與沉思。
剛才的電話裡,並沒有說教宗肯定已經死了,而是用了【應該】這個模稜兩可的詞兒。
具體原因是,教宗大人所在的房間實在是太結實了,如果沒有鑰匙的話,很難進入,而教堂內的修士發現了教宗大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靜,敲門也不應聲之後,立刻聯絡了審判庭,現在,霍普金斯已經命人帶著開鑿地下岩石用的衝擊鑽趕往教堂了。
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沒有見到納丁·貝魯教宗的屍體,但是誰都知道,他絕對已經死在了屋內,就如同過去幾個月裡的所有謀殺案一樣。
別管多麼不可思議,開膛手盯上的目標,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逃生。
來到教堂,在幾名教堂修士的帶領下,三人穿過那幾處他們曾經走過的庭院,來到了教宗大人的房間門前。
這是位於教堂邊緣的一條走廊,盡頭便是貝魯教宗的房間,而此時,走廊兩側站滿了教堂內的修士,以及教宗的眷屬,他們分成左右兩排,將中間的過道空了出來,而外圍的那些審判庭安保人員們則一個個的面色陰沉。
越過人群,來到那房門前,夏洛克試著推了推,門毫不意外的紋絲未動,而由於內部的惡魔鎮靜劑的原因,也沒有辦法將契約生物在門內召喚出來,幫著將門開啟,所以很無奈的,所有人就只能這麼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娜塔莎帶領著一群人出現在了走廊另一頭,那些人推著一輛大號的手推車,上面放置著一個極其具有視覺衝擊感的鋼鐵鑽頭,這種機器平時都是用於地下河的開鑿以及山體貫通用的,現在竟然來對付一扇門,這種反差感甚至會有那麼一點好笑。
當然了,現在沒有人敢笑,甚至都沒有任何人想要靠近房間,可能是因為不想破壞案發現場,也可能是因為恐懼,或者某種不想沾染上詛咒的古怪心態,總是,所有人都沉默著,看著那巨大的鑽頭被抬到了門前,繼而在一番操作之下,蒸汽渦輪開始轉動,鑽頭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足足鑽了七八分鐘,終於,門被鑽出了一個勉強能伸進去人手的小洞,而那群工人將鑽頭挪開後,愣是沒有人敢上前觸碰門扉,那幾十雙眼睛就這麼齊刷刷的盯著夏洛克或者霍普金斯。
因為霍普金斯算是開膛手一案的主要負責人,而夏洛克作為審判庭專門請過來的偵探,他的任務雖然是保護南丁格爾小姐,但是對於其他的案件,自然也有著極高的話語權。
任何最微小的細節,都可能會影響到偵探的判斷,這種道理,在場的人肯定都懂,所以,大家都在忐忑的等待著這兩個人之中,誰能過去將那扇門開啟,然後確認一下,裡面的教宗到底是死是活。
夏洛克和霍普金斯對視了一眼
其實,身為審判庭幾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碰到這種事情時,霍普金斯本應該首當其衝,但是在夏洛克面前,他還是很乖巧的表現出了該有的謙讓,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在破案這一領域,能比夏洛克更厲害。
所以夏洛克很自然的朝著門走過去,聞著那鋼鐵門扉因為衝擊鑽的摩擦,而在空氣中瀰漫的焦糊味道,他將手伸進了那個小洞裡,然後從裡面旋轉門鎖。
“咔嚓”一聲。
門鎖被開了。
而隨著門緩緩被推開,那意料之中的血腥味也鋪面而來,屋內一片漆黑,夏洛克摸索著門邊的牆體,很快找到了燈的開關。
幾下閃爍之後,明亮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的通亮,面前是一個不算大的前廳,夏洛克走了進去,霍普金斯緊接著跟上其實這裡作為教宗平時休息的地方,面積並不算大,只有一個前廳,轉過一面牆後,就是日常就寢的臥室以及餐廳了。
而當兩個人轉過那面牆
就看到納丁·貝魯正安靜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的餐桌上擺放著一些沒有來得及吃掉的食物,以及餐盤裡的那顆腦袋的時候。
一股子荒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