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參與在其中?
可是自己只是一個喜歡畫畫的普通人啊,自己只是很不巧和的擅長殺人,為什麼要把這些問題拋給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無視這些,為什麼每次想要拋棄一些糾結去安安心心的睡一覺的時候,都會有無數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周徘徊,說著那些關於生命,關於責任的詛咒般的言語?
“明明你可以殺了他的。”
“明明伱可以殺了他的!”
就像是華生說的那樣,文森特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一個追求著美麗的事物,但是自己卻又醜陋不堪,這樣的人,當然也會陷入最極致的矛盾之中。
其實在文森特的這一生中,只有兩個瞬間,是最輕鬆,最暢快的。
第一個,是他在朝著但丁開出那一槍之後,自己的半面身子被毀,他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終於,可以不去想那些生與死之間的抉擇了。
第二次,則是現在,他靠在牆邊,感受著自己身體內被火藥炸開的內臟正在不斷的失血。
他很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繼承自己才能的人了,那個能夠阻止自己,讓自己認識到,自己已經老了。
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的歇歇了。
“荷米爾蘭城區南部,布拉邦特的津德爾特市只有一座教堂,我父親曾經是那裡的牧師,雖然現在那座教堂已經破舊到沒有人願意去做禱告了,但是依舊對外開放。”
文森特慢悠悠的開口道,任憑胸腔裡的血隨著聲音從自己嘴角流出來,聲音很輕,只有華生能夠聽到,。
“去年,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將一本日記留在了那裡,就在禱告臺下方的地板內,有一塊是可以掀起來的,我小時候經常在那裡藏東西。
那本筆記,現在歸你了,就和那把槍一樣,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利用他。
起碼,你能用它守護一些你想要守護的東西。”
在這種場景之下,又說出了這樣的話,就如同一個舞臺劇上,某個角色臨死前留下的一些交代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
房間的角落裡,一些破碎的傢俱下方發出了一陣陣響聲,之後一塊木板被推開,一個風衣已經破碎,內襯上沾滿了鮮血的人艱難的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夏洛克有沒有聽到剛才老乞丐和華生之間的對話,他只是搖搖晃晃的邁過了那滿地的狼藉,然後不管不顧的來到了老乞丐身旁,這才虛弱無比的俯下身子,瞪著比剛才更加好奇的大眼睛道:
“不對,你不可能只是為什麼那個什麼傳承的考驗,才來殺南丁格爾的。
我甚至考慮過,你是不是想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順便給血牢一個理由,把我和華生從裡面弄出來。
雖然這些猜測都是合理的,但是不應該就是全部了。
你在某些時候,是真的在想,如何才能殺掉南丁格爾!
所以,你為什麼要殺她?”
老乞丐搖了搖頭:“不能說。”
“”夏洛克的目光在他那破爛的缺失了一半的臉上一掃而過: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