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
那時候,哈德森太太還只是一個房東,誰能想到,此時此刻,對方已經是一個受著萬民敬仰的聖女了,那麼自己見她的時候,用不用下跪禮拜呢?
正想著,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繼而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白袍修女,她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讓開身位,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夏洛克走入房間
其實房間變化不大,就算是華生那傢伙有些潔癖,但是也不至於把這裡翻修一遍,此時,被擦得明亮的桌旁,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自己的房東,聖女蕾緹希婭。
但是此時的房東太太沒有穿著華麗的衣裙,頭上也沒有帶著金色太陽花的美麗頭飾,依舊還是穿著一件她之前就經常穿的樸素裝束,臉上未施妝容,只是頸上的那副看似普通的吊墜,彰顯著她擁有著怎樣的權利。
“不得不說,我本以為回來的時候,這束花應該早就枯死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活著,而且比我養的那時候有生機多了。”
哈德森太太伸手擺弄著窗邊的葉子,似乎是想要表現得如往常一樣,但是那雙飄忽著不與夏洛克對視的眼中,能感覺得到,其實她現在的心情無比的複雜。
不過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望向了自己的房客,然後有些怨念的開口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以為,聖女在平時也都穿的像個白色向日葵一樣?那一套裝束只有在典禮上才會出現,平時穿的話,連生活都沒辦法自理。”
她說得是實話,並不是為了掩飾尷尬的偽裝,看起來在成為聖女後,她對那套美的晃眼的服飾深惡痛絕。
夏洛克笑了一下,時隔幾個月的再次相見,讓他有了些恍然的錯覺,沒有下跪朝拜,更沒有做出什麼信徒虔誠的禮節,他只是微微欠身:“確實,漂亮的東西,一般都不那麼實用。”
隨著這句話,他也來到桌前坐下,旁邊的一位白袍修女安靜的為其倒上一杯茶,神情無比的恭敬。
“這些人算是我的貼身侍女了,雖然我說過很多次,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來,但是她們根本不聽之後我特意詢問過,這些修女都是從小就接受服侍聖女的訓練,如果你總是拒絕她們,那反倒是讓她們心中焦慮。”
夏洛克點了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次回倫敦,是路過?”
他的語氣,就像是見一位老朋友。
“嗯。”房東太太見對方沒有說別的,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繼而點了點頭:
“這幾個月,我其實一直在往返各大教區其實當了聖女才知道,這份工作一點都不好乾,因為聖女需要向帝國的各大教區傳道,而傳道物件還是那群神職人員,教宗一類的人。這段時間我都要把《聖光福音》背下來了,哎不瞞你說,看到那些之前高高在上的神官們天天匍匐在自己腳下,真的是一丁點成就感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在崇拜我,而是在崇拜聖光,我就像是一個聖光在人間的宣傳部組員一樣真是懷念之前在餐館裡當服務生的時候啊。”
一個聖女,竟然在懷念當初在飯店打工的時光,這要是別別人聽到了,估計一個個的都要驚掉下巴,還好旁邊的修女早就是房東太太最忠實的僕從,所以當著她們的面可以暢所欲言。
這之後,桌邊的兩個人開始很隨意的聊起了天,但是內容大多都是彼此的近況,身體,耶路撒冷的漫天金光等等,哈德森太太沒有提及夏洛克在達爾文教授案件中所扮演的強悍角色,夏洛克也沒有問聖女殿下這段時間見到了多少最虔誠的信徒,他們很有默契的避開一些往事,避開了幾個月前的那場大雪,避開了那些清晨的早點,和夜裡的牛肉湯。
但就算是不說,這對房東與租客也都清楚地知道,他們彼此已經不再是一個倫敦街頭默默無聞的過客,其中哈德森的心情其實更加複雜一些,誰能想到,曾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偵探,竟然已經變成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了。
說著說著,窗外的夜色深了,在一次煤氣燈的閃爍過後,哈德森太太終於漸漸沉默,然後有些鄭重的望向了夏洛克的眼
“其實,這次叫伱來,並不僅僅是想敘舊的,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你。”說到這,她緩緩的撥出一口氣:“我找到奧古斯丁大帝策劃倫敦大災難的證據了。”
“”
夏洛克手上的茶杯僵了僵,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少女。
他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房東一直藏著些話,但是卻沒有想到,一開口,竟然是這麼一句
那場災難發生的時候,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