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隻三階大惡魔都要沉重,但是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向了夏洛克,機槍,重炮,炸彈,滿天火光四射,在前方編織成了一道混亂且危險的大網。
但是深紅與下方的那早就應該死在狂轟亂炸之中的渺小身影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在如此火力之中,開始輾轉騰挪,作出各種不可能做出來的趨避動作,從一道有一道火光之中瘋癲的躍出。
“惡魔鎮靜劑容器怎麼樣了?!”
高地之上,尤利西斯少將注視著下方那如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沉聲問道。
一旁的一位偵查員快速的調轉著眺望鏡,能以這種方法跟得上下方惡魔的狂奔速度,這位偵察員的瞬間捕捉視覺足以稱得上萬中無一,不過經過幾秒鐘的觀察
“報告,完完好無損”
尤利西斯少將攥著大槍的手握了握,其實他自己在這一刻,心境已然有些變化,之前在炮火之中,這位叫夏洛克的傢伙貫穿了火海,突入哨站,這無疑是一次罕見的壯舉,但是卻也不是那麼的不可理喻,如果自己再年輕個十年,再給自己一輛卸去了所有武器的輕裝戰車,自己應該也能在那種環境之中衝出來。
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另一碼事情裡。
下方的惡魔扛著巨大的鎮靜劑容器,那種材質根本承受不住炮火的衝擊,一輪掃射下來,應該就會直接碎裂。
也就是說,夏洛克在這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讓那個脆弱的容器受到損傷。
這到底是是怎樣的一種掌控力?
那些野生的惡魔,真的能展現出這樣的戰鬥素質麼?
極遠處的會議室裡,戰略地圖之上,依舊還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彎曲偏轉,簡單直接似是想要將一切貫穿。
而所有人都知道,這條直線貫穿的距離是多麼的可怕,周圍那些紅色的圓圈以及黑色的輪廓線都代表著什麼,他們更加清楚,劃出這條直線所用的時間,剛剛過去四分鐘。
他們無法看到戰場上的真實畫面,但是常年面對戰略地圖,讓他們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自動腦補出了那到底是一幕怎樣的場景,那冰與火的交織之下,一道怪異的影子就像是受不了天空之上那一直懸掛著的夕陽,開始惱火,憤怒,然後如巨人般一路向西,想要將那討人厭的彩雲全部從天上撕下來,而沿路的凡人們不論如何哭喊阻撓,都無法阻止那將大地都踏的裂開的腳步。
如此的風馳電掣,一往無前
但是就算是用語言複述著簡單的距離,其實那兩道影子真實的速度,依舊遠遠快過於資訊的傳輸。
沒有任何物體能抵禦物理法則的束縛,就算是地獄中可能有它們自己的執行方式,但是來到了這個世界,那便要遵從這裡的規矩。那麼,在如此的速度之下,那隻惡魔的骨頭不會被自己震碎麼?
就算是震不碎,那你揹著的那個巨大的容器,怎麼可能經受的住這種顛簸?
難道,在這種環境之下,保持著絕對的速度,躲避著密集的攻勢,還要利用身體的韻律來減輕對背上那容器的反震?
想到這裡,就算是久經沙場的這些老兵們,也不禁對下方那個小偷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
就像是之前始終強調的那樣,在前線,強者,必定會受到尊重。
也正是因為尊重
所以,這些老兵們更加震驚的看到,自己的隊長尤里烏斯少將沉默的付下了身子。
他將那把自己一直拄著的槍橫在了身前,從領口裡掏出了一顆造型古怪的子彈,緩慢,且無比專注的推入槍膛,翻過滿是霜雪的袖子,用裡面的內襯自習的擦拭了一下那老舊的瞄準鏡。
最後,他單膝跪地,將大槍平舉與眼前,側頭將一隻蒼白的眼睛貼近目鏡。
這一刻,他彷彿化作了一塊由海浪衝刷了億萬年的堅硬礁石,一座屹立於山巔的雕像,狂風驟雨墜下,山洪漫天灌溉而來,也不可能撼動一分一毫。
本來想今天寫完的,但是今天上班了,寫的不夠多,保證明天這一段肯定寫完,對不起大家了,嗚嗚嗚,今天不要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