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夏洛克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得了吧,我又不是什麼真的邪魔,在800年後的世界就被人追殺,現在好不容易回到老家了,又被人通緝,這種橋段如果太多,就算是我脾氣再好也膩了吧。”
與世界為敵這種事情都能膩,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夏洛克這傢伙近幾年來的經歷。
“請原諒,我無法將你與‘脾氣好’這個詞兒聯絡在一起。”
“這不是重點。”夏洛克嘀咕著:“重點是我現在已經在這裡縮了三天了,我得先找個靠譜的地方住下,就算是三階的契約者,總睡露天水泥地也會腰疼啊”
剛說到這兒,夏洛克突然的停止了說話,看著眼前閃過的一段段綠色的文字閃過,讓他的雙眉微皺。
與此同時,倫敦的那座教堂裡,關於夏洛克抓捕計劃的討論還在繼續著:
“但是就算是聖光神殿願意配合221b號通緝計劃,對於目標的抓捕依舊很困難,因為目標十分的狡猾,能確認其藏匿地點已經是無比困難的事情,就算是能確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殺死,任何大範圍的殺傷性武器都可能會被提前察覺,佈置人手的時候也肯定會導致打草驚蛇,而切斷聖光的時機和範圍幾乎不可能提前計算出來。
咱們現在就好像是在捕捉一顆無法預測方位,速度,起始點以及終點的子彈。
恕我直言,我對本次行動的成功率依舊不抱有樂觀態度。”
人群中,一位中年人嘀咕著,此人是帝國皇家調查局的罪案分析師,一輩子的工作就是尋找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就算是他很不想承認,但是根據他的經驗,想要將目標捉拿歸案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的確,根據我們對夏洛克過往的經歷來看,想要預測他的逃脫路線是不可能的事情。”審判庭大法官點了點頭,承認道:“所以,在一開始我的計劃就不是去尋覓其蹤跡。
我要把目標引到咱們佈置好的陷阱之中。”
“啊?”一個簡短且有力的質疑聲響起:“對那種人放餌?別鬧了,那傢伙簡直就是陰謀算計的絕緣體,他才不會上當呢。”
說話的人是一名倫敦下城區的酒保,性格不是很好,以至於和法官大人說話都不是很禮貌,而他之所以能加入這個任務,是因為此人和夏洛克打過一些交道,說的更明白點,大概就是夏洛克總在他這裡‘接活’。
這點其實很好理解,畢竟夏洛克這種人肯定不會只盯著通緝令上的那些罪犯抓,在他們的那個圈子裡,有很多委託是上不了檯面的,就比如某個貴族家的婦人,在一夜狂歡之後,結婚戒指落在了街邊的某位壯碩工人的屁股眼裡,現在急需有人找到那個搬運工。
這種委託,只能去找一些地下中間人才行。
反正,在這位酒保的眼裡,欺騙夏洛克簡直就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他曾經做做過類似的事情,結果差點丟了老命。
“當然,一個受到聖光眷顧,並且擁有極強發散思維的傢伙,我肯定不會妄想去騙他自投羅網,所以”大法官停頓了一下:“所以我的計劃是,明明白白的逼著目標走入咱們安排好的地點。”
就好像是為了補全大法官的話一樣,旁邊的一名戴著眼鏡的老頭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我是帝國皇家警院的培訓師,專門教學犯罪心理專業。
根據我對夏洛克過往事件的研究,我發現此人無比的狂妄自大,且對自己心中的某些理論格外的偏執。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他漠視大多數的生命,甚至包括其自己的,可是對於其認可的人類個體卻具有某種毫無道理的‘護短’傾向性。
說的再明白點,就是隻要是他把對方當朋友了,或者是他認為自己欠了對方的人情,那麼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幫助此人,直到他心理上滿意了為止。”
這個教堂裡的人90都不是蠢貨,所以說到這兒,大多數人也都明白了大法官所說的計劃是什麼了。
“所以,你是說咱們抓一個人過來,然後對外公佈這個人的死刑,來逼著夏洛克來額劫法場?”
‘劫法場’這個詞是在久遠聖歷前的某個時期才會出現的,雖然在這個時代蹦出這麼個詞兒有點違和,但是卻很貼切。
“沒錯,根據心理分析來看,如果咱們要處死一個他的朋友,那目標100會出現,並且解救對方。”
“但是夏洛克的關係網咱們之前可是研究過的,裡面好像沒有合適的人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