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主站在廂房外面,眉目不展,面露躊躇之色。
三日前的早上,攝政王經過城門而不入,但是午時卻抱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快馬賓士而來,翻身下馬後直闖進來。
攝政王那凝而不發的暴戾氣息和如同地獄修羅場裡出來的殺戮血腥味頓時將他到口的疑問咽回口中。
“立刻請城內最好的大夫過來,要是她有事,你們整個隔江城都要為她陪葬!”當時,攝政王氣勢洶洶而來,懷中抱著一位纖弱女子。那女子身子卷在黑色披風中,所以看的不真切,不過可以感覺的到她氣息很微弱。
李城主來不及多想親自跑去,他思量著一定要請到臨江城內聲望最高脾氣也最古怪的歐陽大夫過來看診,不管他提什麼條件自己都得硬著頭皮答應。因為攝政王對那女子的關切瞎子也看的出來,如若她真的出了事,攝政王的威脅只怕就要應驗了。
府院雖大,陳設卻極其簡單,廂房前的偌大庭院只有幾株不知名的樹木,空蕩蕩的。李城主在廂房門口徘徊不定,房內衛凌風坐在床沿,抿著唇角,眸瞳冷斂,靜靜地望著蘇悉,看著光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變化。
她的臉色蒼白地跟紙一樣,額上不斷沁出細密的汗珠,嘴唇乾裂,像被塗了一層白霜,細細柳眉緊蹙,似乎在夢中也極為痛苦。
衛凌風痛苦地捏緊拳頭,灼熱的目光望著蘇悉,如火焰狂燒。
如若不是自己快馬加鞭趕來,如若不是李詳多管閒事出手相助,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山林裡……一想到隨之而來的後果,他就一陣後怕。
“這些日子,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究竟……吃了多少苦?”衛凌風雖然努力控制音調,仍然不免顫抖。
他真是該死!當初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為什麼不用勁手段將她牽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