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馬利與我 作者:南方網

一想到馬利被他們誤認為是一個嬰兒照看者——狗看護——我們便忍不住地想笑。我很想繼續在原地等待著,然後看一看這場戲將會如何發展下去。可是我又突然想到,這一出情節或許還會引發一通911報警電話。到時候雖然我們可以將科琳一把抱走藏進有頂過道里,可是我們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好吧,我知道這件事情看上去有點兒不可思議,警官,可是,這隻狗實際上具有令人吃驚的責任感……”)於是我們趕忙走出了矮樹叢,向那對夫婦揮手示意,然後看著焦慮減緩的表情浮現在了他們的臉上——謝天謝地,這個小嬰兒並沒有被丟給狗去看管。

“你們一定很信任你們的狗。”那位婦人小心翼翼地說道,違心地隱藏了她心中真正的想法——狗是兇猛的、不可預知的,不應該讓他如此靠近一個毫無防備能力的新生兒。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吃過一個孩子呢。”我調侃道。

在科琳出生之後的第二個月,我獨自以一種最不吉利的方式慶祝了我的四十歲生日。四字頭應該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是你告別不安寧的年輕時代然後擁抱可預知的舒適的中年的生命階段。假如有某個生日值得大肆慶賀一番的話,那麼就應該是四十歲的生日了,然而對於我卻並不是如此。我們現在是育有三個孩子的擔負著重大責任的父母;詹妮此刻又有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了。所以有更多的重要的事情需要讓我們去為之擔憂。我下班回到家裡時,詹妮已經疲憊不堪了。在匆匆吃完了一頓殘羹剩飯之後,詹妮給科琳餵奶,而我則給男孩子們洗了澡,然後再把他們哄上床睡覺。到了八點半的時候,三個孩子全部都已經睡著了,而我的妻子也累得睡著了。這時候,我開啟一罐啤酒,坐在露天就餐處,凝視著游泳池裡那熠熠閃光的藍色的水面。而這時,馬利總是會忠實地陪伴在我的身旁,當我搔著他的耳朵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他也正處在生命中同樣的轉折點上。六年前,我們將他帶到了我們的家中。在一隻狗的年歲裡,狗的六歲正相當於人的四十歲。不知不覺中,他也進入到了中年階段,可是他的行為舉止卻仍然保持著一隻小狗的狀態。除了有一次患上了頑固的耳朵感染,要求傑伊醫生不斷予以干涉之外,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衰老的跡象。我從來沒有將馬利看作是任何一種型別的行為榜樣,可是,當坐在這兒喝著啤酒的時候,我意識到,或許他掌握了一種保持生命良好狀態的秘密。永遠不會慢下來,永遠不會倒退,每一天都以青少年的活力、勇氣、好奇心以及頑皮生活著。如果你認為你仍然是一隻年輕的小狗,那麼你或許就可以成為一隻年輕的小狗,無論日曆上是怎麼說的。不存在一個糟糕的生命哲學,儘管我會經歷被摧殘的沙發以及洗衣間。

第19章 雷擊(3)

“好吧,夥計,”我說道,把我的啤酒瓶抵著他的臉頰,作為一種乾杯的姿勢,“今晚只有你和我。為了我們的四十歲了,為了我們的中年,為了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乾杯!”然後,他也蜷縮起了身體,呼呼大睡了。

幾天之後,當吉姆·托爾賓,我那位迫使馬利改掉了他那跳到人們身上的壞毛病的老同事,出乎意料地打電話來問我是否想第二天,即禮拜六的晚上出去喝上一杯的時侯,我仍然沉浸在孤獨地度過生日所導致的低落情緒之中。就在我們搬到波卡拉頓的同時,吉姆離開了新聞事業,攻讀起了法律學位,所以我們有好幾個月都沒有透過話了。“當然。”我說道,腦袋裡卻沒有去想他邀我喝酒到底是為了什麼。吉姆六點鐘的時候開車過來接我,然後將我帶到了一家英國酒吧,我們在那兒舉杯痛飲,並且訴說著彼此生活中的快樂與悲傷。我們痛快地暢飲,直到酒吧的男招待叫喊道:“約翰·傑羅甘在嗎?有電話找約翰·傑羅甘。”

是詹妮打來的,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難過,似乎因為壓力過大而崩潰了一般。“男孩子們哭哭鬧鬧,完全無法控制,而且我剛剛把我的隱形眼鏡給撕裂了!”她在電話裡嚎啕大哭,“你能夠馬上回家來嗎?”

“先試著平靜下來,”我說道,“我馬上就回來。”我掛上電話,酒吧的男招待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深表同情,夥計。”可是,從他的神情中我可以讀出此刻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你這個懼內的可憐蟲。”

“快點,”吉姆說道,“我載你回家。”

當我們拐到我住的那個街區的時候,發現街道兩邊停滿了汽車。“有人在開party。”我說道。

“看上去像,”吉姆回答說。

“看在上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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