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看著眼前面容憔悴的她,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跟她很近,阿珍在失去自由的時候還在掛念著不一定會接受她的夏果,而我呢,不也是為了一個不知所終的秋寒在恐懼中承受著痛苦的煎熬嗎?
我很想跟阿珍說說心裡話,在宋子劍的通融下,看守所的領導同意我和阿珍單獨到一間屋子裡談談。
阿珍欣喜地告訴我,磨憨警方已經把她的母親珍珠從魔窟中救了出來,而且她的母親很快就會來山城看她了。阿珍已經知道栽贓陷害她的人和殺害自己養父母的人都是鬼臉,她說妹妹阿珠十有八九也是鬼臉害死的,她跟宋子劍一樣恨不得把鬼臉撕成碎片。
阿珍關心地問我有沒有秋寒的下落,我無言地搖搖頭。我把這些天珠寶行裡發生的事告訴了阿珍,阿珍聽說快要抓住鬼臉了非常高興,可是我心裡卻像是放了一塊石頭似的沉重,一想起小樓裡的暗道,我就會想到秋寒和夏果身上。
我忍不住跟阿珍說秋寒是天毒二十多年前丟了的兒子,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阿珍聽了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很快看出了我有心事,便趕忙對我說:〃這麼說我該叫你一聲嫂子了,嫂子是不是在擔心秋寒哥這幾年失蹤跟我那個惡魔父親有關係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打消這個顧慮,在磨憨的時候我就曾經跟你說過,我的惡魔父親身邊沒有兒子,不管是秋寒還是冷血鬼都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你跟秋寒哥從小就在一塊兒長大,難道你對他還不瞭解嗎?〃
我不無擔憂地說:〃阿珍妹妹,也許正是因為我以前太瞭解他了,現在我才會感到不安和恐懼。那場車禍發生以後,起初我以為他已經死了,可夏果和夏不悔都告訴我秋寒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按照我對秋寒的瞭解,他是怎麼也不會把我丟下幾年連看都不看一眼的,他已經失蹤了好幾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呢?我也曾經想過是夏果和夏不悔為了安慰我騙我說他還沒死,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好像也在對我說秋寒還活著,要不然天毒和鬼臉怎麼都拿他逼我交出滴血石呢?〃
聽我這麼一說阿珍也糊塗了,她低著頭不說話,好像在想著什麼。我就又把小樓暗道的事告訴了她,並說了如果不是我身邊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暗道的秘密的。
聰明的阿珍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驚訝地問我:〃嫂子,你是不是在懷疑夏果和秋寒中的一個就是那個鬼臉啊?〃
我痛苦地點了點頭,對阿珍說:〃阿珍妹妹,我知道你喜歡夏果,你也知道我喜歡的人是秋寒,我們拋開這層關係好好分析一下,夏果和秋寒有沒有可能就是鬼臉,如果有這種可能的話,他們兩個人誰的可能性更大呢?〃
問完這個問題,我瞅著阿珍忐忑不安地等她的答案。我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我也不希望秋寒和夏果會突然變成一個殺人的惡魔。
阿珍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我說:〃嫂子,有些事我們是無法迴避的,就像我們永遠也無法欺騙自己一樣。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因為我此時的心情跟你是一樣的。既然嫂子專門跑到這種地方找我,我想既是你對我的信任,也是你想聽我跟你說實話。在我不知道你的小樓裡有暗道這件事情之前,如果你問我秋寒和夏果有沒有可能就是鬼臉的話,我肯定會對你說他們誰都不可能是。但是聽了你所說的情況後,我也和你一樣不得不對他們倆有所懷疑了……〃
阿珍說夏果比秋寒更有可能是那個鬼臉,因為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曾經在天毒的逼迫下殘忍地殺死了自己的爺爺,正因為這件事讓他的內心從小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另外,夏果痴迷地愛上了我,而我的心裡卻只有秋寒,如果夏果知道秋寒就是天毒的兒子的時候,嫉妒的心理很可能會化為憤怒,他會恨天毒讓他殺死自己的親人,更會恨天毒的兒子佔有了自己心愛的人。仇恨往往會讓人失去理智,而愛情又會讓人瘋狂,當仇恨的火焰點燃想愛而又得不到的愛情的時候,人性就會扭曲變形,何況自己愛的人卻又深愛著自己仇人的兒子呢?
阿珍跟我說話的時候很痛苦,但是她還是認為夏果更有可能成為鬼臉,他栽贓陷害阿珍是因為阿珍是天毒的女兒,而他對我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那個樣子,也許是因為在愛與恨的矛盾中掙扎的表現!
夏果因為辦公司被天毒騙走了幾千萬,他會覺得自己在我面前失去了自尊,加上心頭那股熊熊燃燒著的復仇之火,他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於是暗中組建了自己的黑幫殺手組織,一邊到處找天毒的人報仇,一邊想得到滴血石統治天下黑幫,因為天毒在黑道上已經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