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蔡二人拿了人的手短,只好為劉婕妤出力。
有一天上朝,哲宗問:“眾位愛卿,誰有本奏?”
章惇和蔡京對視一眼,雙雙出班,道:“萬歲,臣有本奏。”
“呈上來。”
“遵旨。”
章惇和蔡京每人從懷中掏出一幅畫,遞給李憲。李憲將畫呈給哲宗。哲宗心說:“看他們臉色神秘,不遞摺子,一人上一幅畫什麼意思?”
哲宗慢慢地開啟畫,一愣。原來,兩幅都是美女圖。畫中女人,飄然若仙,越看越像劉婕妤。
哲宗將畫收起,看了蔡京一眼,知道他善畫,掃一眼殿下眾臣,問:“眾愛卿誰還有本奏?”
哲宗連問兩聲,見無人應,便起身退朝了。
哲宗剛從後殿走出,蔡京和章惇便從前邊繞了過來。
哲宗只好停了下來,問道:“兩位愛卿還有什麼事?”
蔡京道:“萬歲,臣的畫您還沒有批評呢,臣洗耳恭聽。”
哲宗氣樂了:“蔡愛卿,為了劉婕妤,你們可是煞費苦心啊,好啦,回吧,朕心裡有數。”
蔡京和章惇見哲宗這麼說,也只好退下了。
誰知,過了幾天,哲宗仍沒有去垂幸劉婕妤。劉婕妤便派人去問蔡京和章惇,他們有沒有勸告哲宗。兩人傳話劉婕妤耐心等候機會,他們會再想其他辦法的。
機會終於來了。有一次,蔡京給劉婕妤送來一種奇草,劉婕妤趁去景靈宮探望的機會,將草末捻碎,撒在福慶公主喜歡吃的點心上。當時,服侍福慶公主的陳迎兒並沒有注意。這是一種奇草,無色無味,服後當天並不見異狀,七十二小時後才會發作,人病如抽絲,一天減去一分生氣,所以又稱為抽絲草。三天後,福慶公主漸感不適,又幾天,才渾身無力,臥床不起。當時,宮中的太醫輪流為福慶公主診斷,無人敢下結論,紛紛以為是世所罕見的怪症。
孟皇后有位姐姐孟姑,知道自己的妹妹婚後寂寞,幸虧添了福慶公主,才算生命中有了依靠。她知道後宮深似海,說不定哪天妹妹便不再被皇帝寵幸,所以,她希望能夠讓福慶公主健康地活下來。有一天,孟姑聽聞道教林靈噩的大名,專程前往林靈噩在永嘉的道觀,拜求了一瓶符水,帶進了皇宮。
見了妹妹孟皇后,孟姑把裝符水的瓶子拿出來,說:“快給福慶公主喝下去吧。”孟皇后問:“這裡面裝的什麼?”孟姑告訴她,是求來的道教聖水。孟姑一向信奉道教,她的妹妹卻不相同,擔心女兒出了事端,不但皇上那裡不好交代,連自己也受不了,於是借女兒熟睡,謊稱自己會讓女兒喝下,便將姐姐勸走了。孟姑走後,孟皇后便想將符水扔掉,她剛拿著瓶子走到宮門口,迎面哲宗走了進來。孟皇后忙跪下叩安。哲宗走了進來,坐在床前看著女兒,目光一瞥,見孟皇后似乎在藏什麼東西,便問:“皇后,你拿的什麼?”孟皇后更加緊張,說:“沒……沒什麼。”哲宗說:“你藏的什麼,拿出來吧,朕已經看到了。”孟皇后不敢隱瞞,只好將符水拿了出來,並將姐姐的好心說了一遍。哲宗大怒,道:“我大宋太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只會畫符的道士又能弄出什麼救命聖水來。”孟皇后嚇得慌忙把符水扔了,並連連解釋其實自己並沒有相信,剛才便要扔掉的。孟皇后沒有想到,她的一行一動都在劉婕妤的掌控下。此時,哲宗身邊的太監李憲,實際已成為孟皇后的人。李憲在景靈宮外偷聽到哲宗和孟皇后的對話,就從花叢中撿起那瓶符水拿給了劉婕妤。劉婕妤顛來倒去地看著,問:“李公公,這裡面是什麼?”李憲說:“是救命的符水。”
“符水?難道是道家的東西?”
“正是,聽說是孟皇后姐姐弄來的,只可惜皇上和孟皇后都不敢給福慶公主用。”
“哦,明白了,你拿給我的意思莫非是……”
李憲笑笑,說:“該怎麼做,您拿主意,我要去伺候皇上了。”說著,李憲轉身就去了景靈宮。
劉婕妤望著手中的符水瓶,有了主意,美麗的嘴角浮上一絲歹毒的笑意。
幾天後,劉婕妤趁哲宗臨幸的機會,說:“萬歲,就讓奴婢給您生個龍子吧。”哲宗笑道:“不忙,朕還年輕。”劉婕妤說:“奴婢知道萬歲喜歡福慶公主,只是,據奴婢聽說,有人想用道教的毒水害公主。”
“是誰?”哲宗臉色一變。
“奴婢不敢說。”
“說吧,恕你無罪。”
“是……是孟皇后。”
“這……這怎麼可能。”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