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終究只是過去了,與她無關。回到了相府,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把玩著短笛,通體黑色,散著絲絲的寒氣,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閉上了眼睛,不久沉沉的睡去……
安洛的房中,安恪看著自己的兄長,“哥,你要和熙澈爭羽姑娘?”一反平日的溫和,厲聲問道。
“嗯,我不會放手。”點點頭,那皇宮之中,他怎會放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那裡掙扎。
“你不能這樣做。”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很大的力氣,安洛吃痛的皺起眉,“你不能娶欒羽,絕對不能。”
“為什麼?”看著不平靜的弟弟,看著他眼中的瘋狂,安洛感到那麼的陌生。“她不能留下。”安恪寒聲說道,語氣裡滿是對欒羽的敵意,看不出那日的焦急出自眼前的這個人。
“為何?”安洛想要甩開他的手,又怕扯到他的傷口。
“那個女人的心不在你在這裡,哥,你又何必強求。若是她恨了你,你以為你還有活路可走嗎?”女人不可怕,但是一個心中只有恨的的女人卻很可怕,尤其是像欒羽這樣的,若是她樂意,可以很輕易的讓這個丞相府一晚之間消散,或許安洛會留住性命,但是,終究沒了權勢。
“她不會害我。”安洛神情恍惚,是啊,那樣的女人若是她要魅惑一個男人,誰能拒絕?自古滅國的帝王都是昏庸的嗎?有多少人,只為了美人而失了自己的江山。
“哥你別傻了,她怎會將心放在你的身上。”安恪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我不會讓她嫁給熙澈。”安洛甩開他的手,“她不只是欒羽,可能會是莫裳,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歇斯底里的喊著,神態有些瘋狂,“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莫裳的。”
“哥,莫裳已經死了。是從你的手裡被人擄走的,她已經死了。”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只是十幾歲的孩子,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兄長居然記了這麼多年。
“不管她是不是,我不會讓人傷害她。”
“哥,你太讓我失望了。”安恪失落的看著自己的兄長,“既然這樣,那你這丞相,便讓我做吧。”聲音露出一抹寒意。
“你……”驚詫的看著自己的弟弟,眼前一黑,昏倒前看到的是自己弟弟冷漠的臉龐。
“她不能留在大蘇,既然哥你不願與她斷了關係,那便我來吧,她不能對大蘇有任何的牽絆。”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中有濃濃的忌憚。
第二日,欒羽便聽到了安恪箭傷復發被送回了臨關,雖然詫異,本就不重的箭傷怎會這樣的嚴重,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安詳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走是走不了了,熙澈提出的聯姻一日沒有解決她變一日不能離開,若是不見了蹤影,受牽連的終究是丞相府,她不想看到安洛因為她而失去天子的器重。
不知為何,她很少見到安洛,即使是兩人碰到也只是偶爾說幾句話就急衝衝的離開,她將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到一個“忙”字,她沒有想到,也不會想到,眼前的安洛,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安洛了。
安靜的生活過了三天,一道聖旨,打破了欒羽心中的平靜。
“……封欒羽為郡主,賜號溫羽。”她成了郡主,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啊。手中握著明黃的聖旨,心中一片冰涼,是要去和親麼?低垂著頭,神色之中帶著濃濃的失望。轉身離開,看著她的背影,安洛的眸子裡露出一絲不忍,但是很快這一抹不忍被他隱在了眸子深處。
“姐姐要嫁去熙國麼?”墨瑾趴在桌子上,手中把玩著茶杯,另一隻手牽著夕顏,似乎一天中有大部分時間他都在握著夕顏的手。
“不去。”搖搖頭,她不會嫁的。
“那咱們走吧。”眸子亮晶晶的。
“怎麼能這麼走,要是走了,蘇華定會遷怒安洛的,豈不是害了他。”
“姐姐就是太重情了。”撇撇嘴,“姐姐去哪裡我和笨妞便去哪裡。”
“你不用陪她報仇麼?”似乎夕顏的身上揹負著仇恨。
“正在部署中,笨妞只要最後一刻出現就好了。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說的雲淡風輕,及其的輕鬆,欒羽看了他一眼,這個墨瑾,也不是尋常人,只是不知道屬於哪一方勢力。
賜了一座府邸,欒羽搬出了相府,密密麻麻的僕從侍衛,欒羽心中只覺得好笑,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若是真的沒有轉還的餘地,或許她還真會逃走,可是,計劃尚未施行便胎死腹中,只因……
安洛撩開衣袍,跪在欒羽面前,“小羽,你嫁給熙澈吧,就當救我相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