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傀儡嗎?”鄭強咬牙抬頭,怎麼說他也是從戰場上活下來,做過皇帝的人,儘管膽小惜命,但是這份骨氣還是有的,卻是不想,一抬頭就撞進了那雙眸子裡,眼神瞬間變的迷離,好似靈魂都被人攝取,不能自已。
“你說呢?”欒羽嫣然一笑,眸子裡的流光越發詭異。
“好本事。”子夜心中暗讚一聲,垂著眸子沒有去看欒羽的眼睛。
“我真是自討苦吃。”李墨則是暗歎一聲,咂咂嘴,想到當初自己的挑釁,心中感覺有些好笑。
突然間,欒羽垂下了眸子,鄭強只感覺心中一片清明,“做夢。”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全然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幕。
“殺了。”欒羽輕聲說道,她的手下貌似不缺易容的人,改頭換面很容易。
“慢著。”鄭強心中一涼,他知道欒羽不是開玩笑的,脖頸邊的匕首也不是嚇唬他的。
“改變主意了嗎?”欒羽說道,眸子中沒有了那份詭異,淺淺的一笑,縱使眼神中閃爍著冰冷,也有著傾國傾城的魅惑。
“可以成為傀儡,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鄭強忍著心中的懼意,顫聲說道。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欒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先把匕首拿開。”
“銘。”欒羽揮揮手,示意他撤開匕首。
“哦。”北辰銘應了一聲,其實他真的想割斷鄭強的喉嚨。
鄭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目光灼灼。盯著欒羽的臉龐。“你嫁給我。”火熱的眸子,有掩飾不住的貪婪。
欒羽的眸子裡一片清冷,沒有絲毫的波瀾,但是其他的人,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悅,尤其是北辰銘,臉色更加的陰沉。
“說你蠢還真是抬舉你了。”子夜嗤笑一聲,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鄭強居然會提出這樣蠢的條件。
“你說什麼?”鄭強怒不可遏,你來自隱門又怎樣?始終我是君,你是臣。
“聰明人應該擺好自己的位置。”欒羽搖搖頭。“我能殺一個魯正,自然也能殺一個鄭強。”
“若是殺了朕。那些大臣,那些將領,會聽你們的麼?”鄭強冷冷的一笑,沒有了殺氣臨身,他便感覺自己的氣勢又回來了,便有了談判的籌碼。
子夜以手扶額嘆了一口氣,真是一個白痴。一個大白痴,難不成羽姑娘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一個本來聰明的人變成傻子嗎?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易容嗎?”李墨開口說道,他實在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這個人是哪裡來的,居然連形勢都看不清。
“陛下,我叫你一聲陛下,便給你指一條明路。”子夜輕聲說道,“臣服羽姑娘。你後半生無憂。”
“子夜,你是什麼意思?”鄭強不悅的看著他,到底是誰的臣子?
“就是這個意思。”子夜聳聳肩,“我保不住你,不要指望我會護著你衝出去。就是剛才拿匕首架在你脖子上的那個人,我打不過他。”
“你……”鄭強驚疑不定,打不過?子夜的身手他可是知道的,竟然打不過!
“更何況,我也不可能站在你這一邊,我是羽姑娘的人,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子夜勾起嘴角,戲謔的看著鄭強由白轉黑,再由黑轉白的臉,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憐憫,看了一眼高位上的那個女人,心中不禁羨慕開始羨慕北辰軒,娶了這樣的一個妻子,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吧。
鄭強被氣的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的跳,突然之間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血色與怒色盡退,“那些流匪也是你們的人?”驚疑不定的問道,難不成他們一早就是這個打算嗎?
“嗯,是啊。”子夜點點頭,“那個叫劫的,被你看重的年輕人是羽姑娘的手下。”到了現在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
“簡單點說,你是羽姑娘手中的刀,因為羽姑娘缺人,所以,借你的手,滅掉了魯國。”一直都在沉默的宙開口說道,心中對於欒羽又高看了幾分,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最最關鍵的是,還是人家的人強悍啊。
鄭強臉上血色褪盡,一片死灰,前不久自己還坐著統治天下的美夢,難道現在就要醒了麼?這才是事實嗎?也虧得鄭強的心裡素質比較好,沒有昏過去,不過他的狀態倒是還不如昏過去呢。
“屬下鄭強,參見羽姑娘。”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鄭強跪在了地上,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向著一個女人,俯首稱臣。
“起來吧。”欒羽說道,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