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許墨看不清長相,不過看那身姿和氣勢,兩人的身份她心中已經很清楚。
黑色禁慾系的大爺簡單,白衣控的二爺簡靜,腳步下意識頓了頓,許墨眯眼看趙氏,有些疑惑,這趙氏出前廳到現在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來了這麼久不勸著,卻站在邊上觀看美男對視?
正覺得奇怪,那邊趙氏突然開口了,許墨因為離得稍微有些遠,沒聽清。不過她一出聲,亭橋上的兩兄弟便不再針鋒相對,齊齊走過去給趙氏見禮。趙氏對這兩兄弟的態度,和外界傳言的一樣,她比較看中簡二爺,三人相對,貌似說了五句話,但有四句她是對簡二爺說的。
她對簡府的長子,除了最開始見禮時嗯了聲,沒多看他一眼,而這位簡府大爺簡單大將軍卻沒露出任何不滿,他給許墨的感覺像是就希望趙氏這般對他,很奇怪的感覺。不過許墨沒時間追究這感覺從何而來,因為她在不走,十有□要和趙氏三人碰上。
她可沒忘她現在還在思過。
又想到前日播的西瓜種子今日還沒澆水,忙拉了小玉往院子走去。許墨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生存問題,別人的事她管不著,也沒必要管,即使那個別人是她男人。
和許墨一起匆匆走開的還有大爺簡單,兩人背向而走,都走的極快,許墨是怕撞見趙氏急著回去,這位大爺行色匆匆,就不知所為何事?
趙氏回屋,簡靜恭敬地跟著,兩人落了座,丫頭嬤嬤端來茶和點心,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說說,怎就和他堵上了?”趙氏輕抿了口茶,也不廢話,直問主題。
簡靜漂亮的丹鳳眼微抬,滿不在乎地道:“朝堂上的事,大哥和我意見相左,你是知道,他素來和我不對盤,但凡我的主意,他定不喜歡,而他的主意,我亦不喜歡。”
安定侯府兩兄弟不對盤,是兒時就有的,趙氏沒來府上前就有耳聞,哥哥怪弟弟出生害死母親,弟弟討厭哥哥事事比自己優先,又加上老侯爺死前,沒明確指定誰世襲爵位,兩人心中的芥蒂便更深了,“朝堂的事就在朝堂上解決,可莫要帶到家裡,老爺在世的時候,最忌諱你們兄弟不睦,我是婦道人家,管不了朝堂上的大事,但讓府上和睦我還是要管的。”
這話說的爽利直白,在外面是打是爭,她可以不管,但回到府上,必須兄友弟恭,不然就對不起他們死去的父親。大齊重孝道,簡家兄弟雖然彼此看不上眼,但對為母親十多年不續絃的父親卻是很孝順,雖然最後父親又娶,他們略略不舒服,可對父親的孝心卻從未改變。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恭敬趙氏的理由。
那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女人,縱然沒能為父親留下一兒一女,她依然是父親的遺孀。
“靜兒明白。”簡靜想起慈愛的父親,不覺斂下眼瞼。
趙氏見狀,知他心思,便淡淡道:“莫多想,回去看你媳婦吧,剛才嬤嬤說她差人來問,想是擔心你同他起爭執會出事。”
簡靜抿嘴,“讓人回去說聲便是,我想……再陪陪蘊娘。”
趙氏拂在懷中貓咪身上的玉手微頓,“我最近挺乏的,可沒精力和你瞎貧,趕緊回去吧。”
簡靜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見趙氏要歇息,也只好起身回院子。
他走後,趙氏還在品茶,杯中溫熱的水汽一層一層朝上翻起,模糊了趙氏清麗的容顏,使其顯得格外慵懶華貴,一雙眼睛過了水汽,此刻卻是一片看不清底的深潭。
許久才聽她道:“讓人去查查他為何同二爺起爭執。”
簡靜從趙氏院裡出來,就去了許砂屋裡,此時已經是晚上,和許砂用了晚飯。便回了房,許砂問了句白日的事,簡靜不怎麼想說,許砂便不再問,給他寬衣的時候,想起許氏今日來的目的,又想起許墨貌似在冷院思過也有些日子,是時候搬回前院,便狀似無意地說了句:“四妹妹在冷院思過也有大半個月,妾身看她瘦了不少,她那院子冷清,不比前院,她到底是為爺懷過孩子的,也不好任她在冷院度日,爺看看,能不能讓四妹妹搬回前院住?”
“讓她繼續待著,沒我允許,誰也不準讓她搬回前院。”她不提還好,一提就讓心氣本就不怎麼順的簡靜想起回府途中無意間聽到平日混詩詞會的朋友調侃他的小妾上香被土匪所虜,簡靜少年得志,最愛面子,雖然別人沒當他面說,但暗地被人說三道四,還是讓他寒了臉。
當時心中不快,便氣急回府,誰知剛回府又和在朝堂上政見相左的大哥碰上,簡靜習慣和他對著幹,這次也沒例外,兩人爭了兩句,便互不相讓堵在亭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