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嘴上答允,實則不會罷休。於是又敷衍幾句,便先一步走了。
短短几個月,虞素卻覺得自己已經病了好幾回,雖說這一回也算得上是心病。
“怎麼病了,天氣漸好,你屋裡明明也暖和。是不是衣裳料子不夠厚?你想穿春衣也要再等一等,若是舊衣穿膩了,就讓掖庭那邊催織造做新的,又沒什麼大不了。”
一見面就喋喋不休,虞素把臉半蒙在被子裡,眯著眼睛看他,心中感慨良多,那一層感慨裡多是虧欠不捨,但東方止卻瞧不出來,只以為她是貪新鮮穿了春衣才讓身子受涼,是以有些心虛。
“藥呢,藥煮好了沒有。”
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忍再苛責她,不過是轉頭去問宮女,也免得她尷尬。
“估摸著再過一刻鐘,就會有藥端過來。”
宮女還沒說話,她就代她回答了。東方止這才又回過頭去,兩個人相視一笑,還都沒有開口,就被闖進來的宮人截了話。
“舒慎儀聽說娘娘病了,想登門來看一看。”
虞素聽了,還沒說話,東方止就已經回駁了他:
“早不來玩不來的,偏偏朕在的時候來,擋回去吧。這樣閒雜人等,你們娘娘不必多見。”
“是。”
那黃門唯唯諾諾的應了是,也沒再問虞素就走了。虞素瞧見,便笑他:
“我的下人見我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見了你,就像是見了活閻王。”
***
“舒慎儀,皇上親自吩咐了不見,慎儀還是請回吧。”
公孫泠其實早料到這結局,她也從不覺得自己會是能行好運的那個,她微微福了福身子,拿銀錁子打賞了,春風滿臉,一點也不急躁,更不覺得難堪。那黃門覺得看不穿她的心思,卻也不想關心,收了銀子,不過又客氣了幾句,卻還是一點不敢鬆口。不過是規規矩矩地送走,好容易見她轉身,這才長舒一口氣,又低聲跟身邊的人說:
“咱們娘娘不喜歡見外人,回回見了那些要登門的主子們,總讓我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