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
楊菓笑得有些靦腆,輕輕點頭。
小龍一把抱住她,用力將她箍在懷中,心中百味糾結,胸膛劇烈的起伏顯示著他情緒無比激動。他瞞了她那麼久,就是怕她受傷害,怕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阿九……,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若你現在還不明白,還說要跟他,那我……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知道嗎?我掛念的都是你該怎麼辦,你的抉擇是什麼。當我聽到大夫人說柯家是被……”
話還沒開始說,小龍身後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被人從後面扯住衣領給拉了起來,直接拖到了一邊。薛七一臉漆黑站在那裡,惡狠狠地看著小龍,張口吼出的話卻是對楊菓說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小龍毫不示弱的盯著薛七,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一副要將他燒成灰燼的樣子。楊菓皺眉,今日小龍的火藥味重了豈止十倍,跟面對殺父仇人一樣,於是趕忙打圓場:“小龍,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找你。我也正好有事要和薛公子說。”
小龍充耳不聞,看那樣子就快給薛七撲過去了。薛七危險地眯起眼,今日這個狼小弟一身滔天怒意是怎麼回事?心中暗暗警惕,全身蓄勢待發,防止他撲過來。
“小龍!聽話!晚些時候我去找你。”楊菓再次大聲喚到。
小龍俊臉憋的通紅,稍稍猶豫後一甩袖兩步便跨出屋內,好像再多留片刻就會忍不住衝上去撕了那人一樣。
薛七看向門口,墨瞳深邃:“他今日是怎麼了?”
楊菓咳咳,總不能說他在逼問選誰的問題吧,只好趕忙轉移話題:“你有什麼重要事?”
薛七轉回頭,眉頭蹙起,剛才她一聲“薛公子”就讓他全身都不舒服。幾日不見,他們之間越發生疏起來。她好像漸漸築起了一道心牆,將他隔絕在外。這種感覺讓薛七很不愉快,就像是自家的寵物卻總想著往別人家跑,沒有踏實感。
“現在我們之間只剩公事了?”
兩人之間的這種感覺楊菓也不喜歡,但是即使因緊張心跳得突突地,該說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若有公事就先說,說完我們再談私事。”
薛七盯著她半晌,嘴唇緊緊抿起,楊菓一臉坦率地回看他,這樣的臉落在他眼裡卻有些壯士斷腕,大義凜然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小龍和薛七最大的區別在於,小龍心中以阿九為先,薛七心中以己為先。
女人,總想成為對方心中最重要的那個。
困境中真情現
“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薛七還是妥協了,慢慢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開口講起正事:“今日曹公派人送來訊息。今年士兵在戰場上因為冬日衣物沉重,行動不靈活而吃了大虧,所以虞國皇帝下令要重置明年的冬衣。”
“又要去打點?”楊菓有些不情不願,上一趟的陰影還深深塗在心中呢。
薛七冷笑一聲:“上次的事曹公心中對我有愧,畢竟我沒虧待過他。而且他許多把柄在我手中,也不敢不幫我。這次,他聯合其他幾位尚書先下手為強,向皇上保舉了我接單,現在皇上金口已開,同意讓我接下此單。”
“哦?那不是很好嗎!”總算有起色了,楊菓是真心地為他高興。
薛七蹙眉,手指有力的一下下敲擊在鋪著織錦的桌面上,發出噔噔噔的悶響。
“曹公自知上次讓我損失重大我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此次竭盡全力拿下此單。可他並非出於好心。如果我不接,便是抗旨;接,如此龐大的訂單讓我獨立吞下,前期的付出非一般人能承受。不過不管我接不接,他的忙都已經幫到了,我便沒有埋怨他的機會!”說著,他冷笑一聲:“看來近年他對我的氣積得愈發深厚啊。”
楊菓也嘆氣,夫妻久了都有氣,更何況是不能說真話的利益雙方。
薛七看向她,語帶擔憂接著說道:“你可知我現在週轉不靈?因為先前的失利,擺上我名頭的鋪面捧場的人少了很多,生意大不如前。那些不知道幕後老闆是我的鋪頭雖然還是一如既往,但貨物的採買和應酬都已讓錢銀吃緊。這個當口,開源沒的開,節流更是沒有辦法,越是沒勢力要花錢的地方就越多。”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楊菓也犯難,現在皇帝都開了口,這生意是必須接,但是採買原料那麼大筆款項從哪裡來?一支國家軍隊的冬衣,可不是個小數。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薛七揉揉額頭,這事他已經想了好幾天了,不是太犯難他也不會來煩她。“實在沒辦法的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