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搭,楊九雖無背景、無地位,但是自認自立性不輸男人。讓人庇佑著生活,女人之間的爭寵,這些不是我的強項,所以我不會去做。”
“難道你從未想過……”陸子軒喃喃著,怎麼也問不出她是否真動過心的話。
楊菓會意一笑:“誠然我動過心,就算沒有結果,仍然是美好的過往,以後想起也會會心一笑。但是,心動已成往事,我們都要繼續過下去,不是嗎?”
陸子軒頹然地後退兩步,一手撐扶在樹幹上,盡力支住這具力氣已被抽空的身體。幾片樹葉自眼前飄落,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最終認命地安安靜靜地落在了地上。
楊菓咬咬唇,之前一直氣不過被他冤枉,心中恨他、惱他,也曾幻想過他祈求原諒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是一種怎樣的解氣。可如今真面對他頹敗的模樣,心中卻無解氣之感,只覺得一切都是浮雲,他怎樣看自己又有何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怎樣看待自己。
心中已釋然,臉上自然笑得坦然,楊菓開口勸到:“陸公子,往事隨風,我們都做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吧。”
看著陸子軒離去的背影,錯覺春風如秋風般蕭瑟。
薛七匆匆趕來,陸子軒卻從頭到尾未和他說過一句話,當然,他也不在意。此刻他只著急的想知道他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臉上的表情越仔細辨別越是看不懂?
“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楊菓斜挑眉角,神色莫測地看向他:“你覺得他說了什麼?”
就是因為她的語氣平靜的太過深沉,薛七更是著急,忍不住聲音加大,急促說道:“你不要聽信他一面之詞。我……我也未曾預料有今日的局面。”說罷伸手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一側身躲開,薛七更著急了,未經深思便著急解釋道:“當初我並非想騙你,是我不好,我現在後悔了。我不該……”
楊菓抬手打斷他的話,嘴角的笑有些苦澀:“你在緊張什麼?陸子軒什麼都沒說過,所以……你也不要說……。有些事,說了反而不好解決。現在,我既然已不怨他,自然我也不怪你了。”
大雁掠空,雁過無痕。
兩人靜靜站著,皆不言語,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一淌過,匯流之後成了怪異的酸澀。
“你剛才說你有對他動心?你們才在一起多久時間,你就動心了?一個未出閣女子說話居然如此口不擇言。”薛七的聲音已經被刻意壓抑過。他是代罪之身,可是卻又不吐不快。出口的話和刻意緩和的語氣十分衝突,讓他顯得更是彆扭。
楊菓看向他,眼中一片坦然,還有些……咄咄逼人:“以前的我就是不敢說出心裡話,所以有很多的誤會,也丟失了很多機會。從現在起,我要做個心中如何想就如何說的人,不喜歡藏著掖著。”
微頓之後,清亮的女聲再響起:“所以,我喜歡你!”
說道此處,明顯看到他身軀一震。小樣,你那麼壞,不整你一下都想不下去!楊菓掩口輕笑,故意拖長聲音接著說道:“我也會說的。”
薛七難以置信地看向她,消化了半天都還沒弄懂她的意思,憋氣地回到:“不要輕易對男人說這些話!你橫衝直撞地將人心開啟,卻又如此玩笑的離開。”
楊菓一愣:“玩笑?何時玩笑過?我對陸子軒說得都是真的,絕無虛言!”
薛七氣結,她就非要反覆強調她曾對他如此動心嗎?那些話太過刺耳,太過扎心,讓他非常生氣!剋制不住心中酸得冒泡的怒氣,理智盡失,低聲怒喝:“你是我的人,他曾經是我的朋友。你們這種行為叫翻牆!你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話說得楊菓十分生氣,自己都不跟他計較他做的事了,他現在來跟自己計較這些有的沒的,火氣也衝了上來:“你是我老闆,又不是我相公,我喜歡誰怎麼叫翻牆?!”
聽她把自己劃得那麼開,薛七也大怒了:“那你就是水性楊花!”
楊菓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向外面:“你這個人,每次都如此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給我滾!”
薛七也氣得牙關緊咬:“這是我的地方,應該是你滾!滾!”
話說完,只見她愣在原地,眼睛就要升起晶瑩的水霧,小巧的鼻子慢慢變得紅了起來。薛七心中煩亂,一甩衣袖,自己轉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出視線,楊菓憋悶得難受,只得仰天大叫了一聲,接著一邊怪叫一邊使勁跺起腳來。不停的蹦,用力踏腳,在草地上疵來疵去,直到腳下那一片變成了綠色的草泥也還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