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秦迎立刻不好意思了,訕訕道:“那個……在下完全沒有責怪公子的意思,只是少爺是我們家老夫人的心頭肉,平時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讓人動的,所以還請公子手下多多留情。啊,夫人還在花廳等著呢,請這邊走。”說著轉身帶路。
一路上紅橋綠板,雲廊低迴,栽種著大片的綠竹,景緻頗有幾分天閣園林的秀雅風韻,最後到至一排屋宇前。
屋分三間,中間是座花廳,廳南北兩面全是窗,光線極佳,一女子背對著門正在修剪花枝,腰肢婀娜,光一個背影,便誘人三分。
秦迎恭聲道:“夫人,璇璣公子到了。”
那女子未曾回頭,只是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秦迎應了一聲後退開,万俟兮對蘇姥姥微點下頭,蘇姥姥也跟著退了出去,偌大的花廳,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她不回身,他便也不出聲,靜靜地站著,彷彿在比誰更有耐心。最後還是女子先幽幽一嘆,放下銀剪道:“這盆忘憂蘭,畢竟還是沒能救得回來。”
万俟兮的目光閃了一下,出聲道:“如果夫人信任在下的話,讓在下試試看如何?”
女子這才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早聞宓氏美貌,但万俟兮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被外界傳說成相當精明能幹的當家夫人,竟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憂鬱靜弱、多愁善感的女子,眼睛裡永遠含著一層柔潤潤的水汽,讓人覺得這種女人天生就該彈琴弄簫、吟詩作賦,做一切風花雪月華而不實的事情,獨獨不該去掌權。
万俟兮走上前,仔細檢查了一番花葉,在他做這些事時,宓妃色就一直靜靜地注視他,眸中的神色很奇怪,分明在看他,卻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別人。大概過了有半盞茶時間,万俟兮拿起一旁的銀鏟,從盆中剷出些許土塊,用手指揉散了道:“夫人給它澆過茶,並且還是大紅袍,是麼?”
“前些天這盆忘憂蘭出現萎靡的現象,花骨全部掉落,我去拜訪花翁,他說讓我澆些茶水試試。”
“忘憂蘭向來被評為天下極品,全天下加起來大概也不超過二十株,這株到夫人手上,怕還不到一年吧?”
“此株乃是允風去天閣時帶回來的,算來落入我手不過六月,璇璣公子為何會這樣問?”
“那就對了。”万俟兮微微一笑,轉身回視著她道,“夫人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