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子其實卻並沒有抱多大希望。
洛槿初第二天就把這件事兒忘到腦後了,她對宮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之所以給他那張方子,也不過是不忍他被病痛折磨,何況自己空有一身醫術,卻沒有施展機會,著實鬱悶,若真能把宮羽的心熱病治好了,就算沒人知道是自己的功勞,但是那種一展所長的成就感,就是對自己最好的回報了。
因此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此過了兩三日,這一日早起後,便如往常般先往秦氏院裡去請安,不料路過芳姨娘的院門口時,卻見洛唯在門前跪著,垂著腦袋,也不知是惹了什麼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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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洛槿初雖然在府中韜光養晦,可並不代表她對芳姨娘等人也願意姑息,此時看見洛唯跪在院中,她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哥哥印象倒不錯,並沒有想象中的紈絝習氣或者庶子那種自卑孤僻的性格,在學中,雖然他不言不語,但是對自己也極為照顧。前幾日下了小雪,他怕自己走路摔倒,還定要背自己回來。
因便立意要管這件事,只略一沉吟,心中就有了計較。當下只做沒看見似的走到秦氏房裡,問安後就把洛唯在芳姨娘門前罰跪的事情說了。
秦氏的性子,那是必要和芳姨娘對著幹的。雖然對洛唯並沒有什麼感情,但這是丈夫唯一的獨子,聽洛濤說這個兒子也是十分乖巧懂事,她本不信,以為和芳姨娘一樣,都是深藏不露的性子,需要日久才能看出是什麼心腸。只是這些日子偶爾聽洛槿初說起,倒是個會照顧人的,因著這兩點,聽洛槿初說完後,她便對秋香道:”你去芳姨娘院裡,就說我的話,讓把唯哥兒叫過來,順便問問她,耍威風給人看也就罷了,怎麼倒拿自己的兒子耍起來?院子外人來人往的,她是怕別人不議論她的是非怎的?”
秋香連忙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洛唯和芳姨娘誠惶誠恐的進來,見秦氏在椅子上端坐,芳姨娘便垂頭道:“婢妾見過奶奶,今早……”
秦氏如今也變得穩重了許多,更知道要怎麼在這些姨娘面前擺威風,因便略略一揮手,止住了芳姨娘的話頭,看著洛唯溫和道:“你犯了什麼錯兒?我這裡還不知道,你倒被一個姨娘罰跪了。”
洛唯面色一白,連忙垂頭道:“回奶奶的話,不關姨娘的事,我做錯了事情,怕姨娘生氣,所以悄悄兒跪在外面,姨娘也不知道的。”
秦氏目光一凝,心想這才對。芳姨娘再怎麼愚蠢,也不至於讓兒子跪在房門外頭,她那樣成了精的人,怎麼肯鬧出這樣的笑話和把柄給人家看著攥著,於是微笑道:“你做錯了什麼事?就這樣誠惶誠恐的?”
洛唯面孔漲紅,好半晌才吶吶道:“我的小廝前兒出去惹了賭債,我……是我一時禁不得他懇求,將身上……身上的銀子盡數借給他還了賭債……”
不等說完,芳姨娘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張口要說話,卻見秦氏沉了臉,慢慢問道:“是哪個小廝?”
洛唯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惶恐道:“奶奶開恩,那……那小廝我已經教訓過了,他再不敢犯得,這是他頭一次犯……”
秦氏嘆了口氣,搖頭道:“唯哥兒,你人品忠厚,恐怕就被人瞞騙了。賭這個東西,最沾染不得的,即便一時輸了錢,他心中愧悔,賭咒發誓說再沒有下次,可心中也難免總想著,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又一頭扎進去了。”
說完,秦氏便轉頭對秋香道:“你出去找李謙家的,就說我的話,問明瞭唯哥兒身邊是哪個小廝敢去賭,立刻攆出去。三少爺給他的銀子便不用還了,算是全了他們主僕一場的情意。”
秋香連忙答應著出去了。這裡洛唯羞慚的滿面通紅,垂頭不語。秦氏想了想道:“你給了那小廝多少錢?”
待聽說是十兩銀子,她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多說,只是命秋紅又拿了十兩銀子給洛唯,一邊道:“你一個爺們兒,身上是要帶些銀錢的,日後記住這教訓。唯哥兒,我是婦道人家,沒讀過什麼書,卻也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你好好兒一個孩子,不能讓這樣人教壞了。行了,出去吧,這事兒我和你爹爹說,不讓他罰你就是,日後你自己也注意著些。”
洛唯滿面羞慚的去了,一旁的洛槿初也沒想到自己要揪芳姨娘的錯兒,竟揪出了這麼件事,唯恐洛唯心裡想不開,也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