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道:“對付她,那並不難,只要給她榮華富貴,她會翻臉不認她雲家的人,說不定還可以……”
青袍人大笑說道:“英雄所見略同,所以我絕不能讓她有機會跟她雲家的人親近,我打算讓他們各自孤立,互相猜忌,這樣既好控制,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逐個予以剷除!”
隆科多陰笑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轉眼望向青袍人,道:“那個姓郭的,你真打算用他?”
青袍人陰鷙目光閃動,笑道:“他既姓郭又是雲珠的心裡人,您想我會拿他怎麼辦?”
隆科多笑了,笑的有點心驚肉跳:“那麼,小年呢?”
青袍人沉吟了一下,道:“我正要問計於舅舅。”
隆科多道:“您不是向海青表示過了麼?”
青袍人道:“您知道,對海青,有時候我不得不應付他,可是那只是應付而已,決策還是要握在舅舅跟我手中。”
隆科多捋著鬍子想了想,然後點頭說道:“海青的話有見地,您該採納!”
青袍人細目微翻,道:“舅舅也不贊成我殺他?”
隆科多道:“倒不是不贊成,我是說目前不宜動他,您想想看,他一身武藝,馬上馬下萬人難敵,兵權雖然已交給了嶽鍾琪,但是嶽鍾琪跟隨他多年,跟他私交不差,對他也一直很敬畏信服,倘若你動了他,我擔心嶽鍾琪……”
青袍人笑道:“倘若舅舅只有這麼一個理由,我勸您不必擔心,我對嶽鍾琪跟對年羹堯又不同了,年羹堯出身平民,嶽鍾琪卻是宋鄂王岳飛的後世,對這種人,我已早做提防,他只要稍有異動,我有辦法讓他馬上掉腦袋!”
隆科多陰笑說道:“不,我還有個理由,他一身本領了得,隨身護衛也個個不等閒,你那一道聖旨,他早知道了您的用心,他豈會不刻意提防?‘血滴子’們難是他的對手,要是沒有十成把握,一個不好逼反了他,那後果更糟,我認為暫時不妨先緩緩他,等他防備鬆懈之後再下手……”
青袍人笑道:“難道舅舅忘了我也是少林寺嫡派弟子,身懷少林絕技的,除了少林和尚外便是我,連那虯髯公也在我之下麼!”
隆科多道:“這個我知道,可是話不是這麼說,你以君主之尊,總不能親自動手殺人……”
青袍人道:“這麼說來,舅舅的意見似跟海青相左,海青是要我別殺他,您則是要我目前別動他!”
隆科多搖頭說道:“不,倘若他沒有叛心,低頭認了錯,他這種將才難得,還是該留著他作必要時之大用!”
青袍人點頭笑道:“只要他對我忠心不貳,又肯低頭認過,我便要他帶著個‘太子太保’的榮銜回到任上去,要不然,我就留下他那顆腦袋!”
隆科多道:“我正是這個意思,關於小年的事,就這麼辦了,還有,還有……”囁嚅了半天始接道:“還有海青,我覺得你不該這麼寵他慣他!”
青袍人倏然笑道:“舅舅是吃海青的醋!”
隆科爹老臉一紅,有點驚,忙乾笑搖頭,道:“那倒不是,我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放肆,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現在既是伴駕,又等於領‘大內侍衛’,權大勢大,內城之中,誰不怕他三分……”
青袍人笑道:“舅舅有我這個靠山,想必不會怕他!”
隆科多皮包骨的乾癟老臉上又復一紅,忙道:“我倒不會,可是怕他的大有人在!”
青袍人道:“既然您不怕他,他也不敢不把您放在眼內,您又何必替別人強出頭,管別人的閒事?”
隆科多老奸巨滑,機警狡詐,哪能聽不出皇上的話意?忙轉移口風,嘿嘿笑著說:“倒不是我替別人強出頭,管別人的閒事,實在是你找這個人跟隨,又寵慣他成這個樣子,恐怕……”
青袍人淡淡笑道:“舅舅,任何人都不該怕他,凡是怕他的人,心裡都有鬼。我不是寵慣他,而是交付他督促我的權力,舅舅難道不以為內城裡的這些人是該怕個人,像我這麼一個行事隨心、奸妄圍側的皇上,也該有個人督促麼?”
隆科多漲紅老臉,囁嚅不能作一言!
青袍人目光深注,忽地一笑說道:“舅舅,您放心吧,我這個人懂得適可而止的,寵慣海青,我也有個限度的;在可能的範圍內,我儘量地放縱他,讓他敢說敢做,超過了這個範圍,我也不會輕恕他的,不過海青是個深知節度的人,他說話行事都很有分寸,舅舅也該知道,我身邊少不了他,這跟我身邊少不了舅舅這位智囊沒什麼兩樣,我身邊要文武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