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必有今日之成就,如今他有了這種成就,成為封疆大吏、朝廷柱石,這證明了前輩眼光不差,也表示前輩多年心血沒有白費,對前輩來說,這該是件可喜可賀的事!”
鄒太極哼了一聲,說道:“可是他如今棄宗忘祖,為滿虜效力,統率重兵,阻礙了匡復義舉,不但背叛門規,而且不忠不孝……”
“前輩又錯了!”白衣文士截口說道:“前輩當初就看出他將來必是一位大將軍,前輩又加以造就,分明也等於鼓勵他為朝廷效力,倘無當初他哪會有今日?前輩不自責,反而把錯加到他的頭上,我以為……”
“年輕人,你以為什麼?”鄒太極挑眉震聲說道:“你那裡知道老朽的用心?老朽當初教他遍涉聖賢之書、俠義列傳,為的就是要他不忘忠孝節義……”
白衣文士淡淡笑道:“前輩,你明知他不可教而教之,前輩也不是不知道他天生一代梟雄,怎麼說那都是前輩這為師之過!”
鄒太極身形顫抖,失聲說道:“年輕人,你究竟是誰?”
白衣文士淡淡說道:“前輩如果一定要問,我只能這麼說,我是來勸阻前輩殺年羹堯的人,如此而已,別的我不能奉告!”
鄒太極顫聲說道:“老朽知道錯了,可是老朽思圖亡羊補牢,消弭自己的罪孽與過錯,這並沒有錯啊!”
白衣文士道:“這是沒有錯,可是,前輩,如今為時已晚!”
那太極臉色一變,冷笑說道:“怎麼,他如今有了武林高手護衛,還交了個身手高絕的朋友,老朽就殺不了他?”
白衣文士搖頭說道:“前輩誤會了,就我所知,他絲毫未忘師恩,他自己絕不敢跟前輩動手對抗,更不會……”
鄒太極冷笑說道:“他若未忘師恩,也不至做出這種……”
“前輩!”白衣文士道:“他僅是替滿虜效了力,建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
鄒太極怒聲說道:“這就夠了,老朽若不殺他,無以對漢族世胄、先朝遺民,他年死後也無顏見地下列祖列宗!”
白衣文士道:“可是,前輩,我剛才說過那已經遲了!”
鄒太極道:“倘若老朽此時不殺他,那會越來越遲!”
白衣文士軒眉說道:“這麼說來,前輩是非殺他不可了!”
鄒太極老臉鐵青,毅然點頭說道:“為漢族世胄,為先斬遺民,為老朽自己,老朽勢非殺他不可,誰都知道老朽該那麼做!”
白衣文士搖了搖頭,道:“前輩,我不知道前輩那個誰字指的都是些什麼人,不過我要大膽的說一句,那些認為前輩該殺年羹堯的人,個個目光短視,沒有遠見……”
鄒太極震聲說道:“年輕人,這話怎麼說?”
白衣文士雙眉陡挑,沉聲說道:“前輩殺一個令高足年羹堯,何如策反一個滿朝的大將軍,那對匡復義舉之助力有多大?”
鄒太極神情猛震,愕然無語。
半晌,他突地頹然搖頭說道:“年輕人,那有點痴人說夢,絕不可能,知徒莫若師,他的心性如何,老朽焉會不清楚?他如今只知道這榮華富貴,飛黃騰達,早已經把那顆心奉上滿虜了!”
白衣文士淡淡說道:“恐怕前輩還不知道滿朝這次召他回來是為了什麼吧?”
鄒太極道:“老朽不知道,年輕人,莫非你知道?”
白衣文士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他權大勢大,手握重兵,遭人嫉妒,每進讒言,胤禎為人陰險毒辣、善嫉多疑,已把他視為心腹大患,有削他兵權、在北京殺了他的意思!”
鄒太極驚駭說道:“這,他知道麼?”
白衣文士淡淡說道:“他也不是個糊塗人,自然知道。”
鄒太極臉色一變,目中暴射寒芒,道:“年輕人,這,你又怎麼知道?”
白衣文士笑道:“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還談什麼策反令高足年羹堯?”
鄒太極冷冷一笑,道:“年輕人,老朽又要問了,你究竟是誰?”
白衣文士平靜地笑道:“前輩難道要我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鄒太極冷冷說道:“老朽要聽些新鮮的,而且真實的!”
白衣文士道:“前輩,我沒有新鮮的可奉告,但我說的都是最真實的!”
鄒太極冷笑說道:“老朽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過?你既然替他來做說客,你便不能讓老朽作他想!”
白衣文士搖頭說道:“前輩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