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到撫臺府走一趟!”
那位那大人如逢大赦,連忙爬了起來,顧不得撣去身上的塵土,立即向著身後兩名親兵喝道:“給郭大人順轎子,快去,快去!”
兩名親兵“喳”的一聲,飛步而去!
郭璞笑道:“那大人,我謝謝了!”
那位那大人忙諂笑說道:“大人這是哪裡話,卑職焉當得起?大人看得起卑職,那是卑職的榮寵,卑職的造化……”
郭璞笑了笑,突然說道:“那大人,聽說陸虎臣做了杭州將軍?”
那位那大人一怔說道:“大人,不會吧,陸提督怎會……”
郭璞道:“乍看令人費解,其實不難明白!”
那位那大人想要問,適時步履響動,兩名親兵帶著一頂四抬大轎急步而至。
郭璞含笑說道:“郭大人,我告辭了,到了‘撫臺府’,我自會讓他們回來的!”說著,矮身進了轎內。
那位那大人隨後恭送,一直送下了石階,等他直起腰、抬起頭的時候,那頂轎已走得看不見了……
片刻之後,那頂四抬大轎來到了那莊嚴、宏偉、氣派的撫臺府前,“撫臺府”自較知府府邸要氣派得多!
別的不說,單看那石階下對峙著的兩尊巨大石獅,還有那站門的親兵也比知府府多了六個。
轎在石階下停穩,那站門的親兵以為是來了知府大人,左右走下了兩名打簾伺候,及至他們看見是郭璞,才不由為之一怔。
郭璞下了轎,轉望四名轎伕擺手說道:“你們回去吧!”
四名轎伕應了一聲,抬起轎子走了。
郭璞轉過身子揹著手,擺起了架子,道:“為我通報一聲,就說北京來個姓郭的求見。”
雖然不是知府,可是坐的是知府大人的轎子,而且是京裡來的,那兩名親兵未敢怠慢,轉身登階,奔入大門。
須臾,撫臺府那大門內,走出了那名親兵,他打千說道:“大人有請,現在在大廳候。”
郭璞昂然登階,進入大門,大門內自有“撫臺”大人的高階幕僚迎迓帶路,想必,那是因為他坐了知府大人的轎子。
那大廳石階上,正站著個服飾整齊、六十上下的老官兒,矮矮的、胖胖的、長眉細目、鬍子老長。
郭璞近前,尚未說話,他竟先拱起手,含笑說道:“貴客駕到,本撫有失遠迎,當面恕罪!”
郭璞還了一禮,道:“豈敢,撫臺大人知道我要來?”
那撫臺大人笑道:“貴客說笑話了,本撫不能未卜先知,事先怎知……”
郭璞截口說道:“撫臺大人知道我的身分?”
那撫臺大人道:“貴客坐了那大人的轎子,又是京裡來的,當非等閒之人,既如此,本撫焉敢怠慢!”
郭璞笑了笑,道:“撫臺大人,只怕是那大人給撫臺大人送信來了吧?”
那位撫臺大人臉色微變,未置是否,舉手肅容。
郭璞也未多問,行向石階,進了大廳。
大廳中,落了座後,那位撫臺大人欠身說道:“貴客大駕蒞臨,但不知對本撫有何教言?”
郭璞道:“既然撫臺大人知道了,我就長話短說吧,撫臺大人,我奉海貝勒之命,特來見見年大將軍。”
那位撫臺大人忙道:“原來貴客是海貝勒跟前人,本撫失敬了,不過……”
他頓了頓,接道:“本撫要告訴貴客,年大將軍今天已離開這兒了。”
郭璞道:“這倒是件很巧的事,我趕到了那兒,他不在那兒,撫臺大人,是你那下屬給你送來了信還是……”
那撫臺大人道:“貴客千萬不要誤會,實在是……”
郭璞道:“那都無關緊要,要緊的是讓我趕快見年大將軍……”
那位撫臺大人道:“別人不行,貴客哪有不行的,只是年大將軍確實出去了,現在不在本撫府中,而且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
郭璞道:“他向撫臺大人報過到了麼?”
那位撫臺大人道:“他已報到過了,今天起已經上任了!”
郭璞道:“那麼撫臺大人就不會放他出去了。”
那位撫臺大人道:“郭總管,腿長在他身上,他要出去,豈是本撫所阻攔得了的?”
這話是有點理,但仔細聽聽,就覺得有點牽強。
郭璞道:“我可以告訴撫臺大人,年大將軍已失勢,如今只剩他一個人,叛逆刺客,到處皆是,尤其聚集於杭州一帶,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