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的忙道:“他臨走說要進城。”
郭璞道:“記住,掌櫃的,我走之後,跟你那夥計也趕快離開,越快越好,看風聲再恢復生意,告辭了!”
話落,不等那掌櫃的答話,舉步行出那後門。
出後門一望,只見這後門緊靠湖遏,僅有一條小徑繞向前面,郭璞未敢怠慢,順著那小路,加快步履行去。
離開了湖邊,郭璞找了一處僻靜處所,縱身上樹,舉目四外眺望,這一看,看得他心中一鬆。
只見那進城的大路上,約莫有百餘丈之外,正走著那矮胖老人,並未見有其他形跡可疑之人。
他連忙掠下樹梢跟了過去,可是當他走上那條進城的大路時,他不由又是一怔,心頭也為之一震!
原來就在這轉眼工夫中,這條大路已然是空蕩蕩的,那原在這條路上急步行走的矮胖老人已然不知去向!
郭璞目光一轉,他留意上了這條路左近唯一可以藏身的百丈外那片大樹林子,他未動聲色加緊步履往前行去。
剛近那片大樹林子,入耳一聲悶哼由樹林深處傳來,郭璞身形電閃,飛撲進了樹林。
果然,他沒有料錯,林中有片空地。
如今這空地上,一共有七個人,七個人中,有六個郭璞認識。
那六個中,五個是“三湘五義”雷氏兄弟,一個是那矮胖老人,他如今已躺在雷氏兄弟腳下。
那另外的一個是個中等身材的青衣漢子,對他,郭璞卻是陌生很很,不過郭璞可以猜想得出他由哪兒來。
“三湘五義”與那青衣漢子一見有人入林,齊齊一驚,再一見郭璞面目陌生,神情又復一鬆。
那青衣漢子手撫腰際,目視“三湘五義”。
“三湘五義”適才在“嶽墓”前搏鬥中,有三名受了傷,此際都已包紮好了,不過衣袖上仍可見血漬。
青衣漢子那一眼投過,“三湘五義”中有名沒受傷的微微搖了搖頭,此人身材瘦高,面目陰沉左眉上有道刀疤,他深深地打量了郭璞一眼,開了口:“你朋友是……”
郭璞截口說道:“過路的,想不到這地方還有翦徑打悶棍的朋友!”
那刀疤漢子陰陰一笑,道:“你朋友誤會了,此人是朝廷欽命捉拿的叛逆!”
郭璞冷冷一笑,道:“那麼你六位是……”
那刀疤漢子道:“跟大內有關係,都是衙門裡的。”
郭璞道:“朋友,光棍兒眼裡揉不進一顆砂子。”
那青衣漢子臉色一變,便要跨步閃身。
那刀疤漢子伸手一攔,然後撩起衣衫,腰際赫然有塊烏黑腰牌,郭璞看得出,那是“血滴子”腰牌。
那刀疤漢子道:“你朋友可認得這個。”
郭璞道:“見過,那是大內侍衛‘血滴子’腰牌!”
那刀疤漢子放下衣衫,陰笑說道:“你朋友見識不差,既知我六人身分,朋友可以請了!”
郭璞道:“我馬上就走,只是有件事我至感不解。”
那刀疤漢子道:“你朋友什麼事不解?”
郭璞道:“適才我躲在‘岳廟’林中看到了一切,你五位是‘三湘五義’,又曾下手於朝廷中的人物,怎麼如今……”
那刀疤漢子陰陰一笑,道:“原來你朋友說的是這回事,朋友,有些事你沒有必要明白,我也沒有必要說明,只記住少管閒事就行了,你請吧!”
郭璞道:“既如此,我就不問了!”轉身行去。
但,倏地,他身形飛旋電閃撲向眾人,出手如風,運指連點,剎那間,“三湘五義”躺下了三個手上帶傷的。
那站得較遠的青衣漢子大驚失色,右手剛探腰際,卻被郭璞虛空一掌劈上了右腕,慘呼一聲忍痛轉身欲遁。
郭璞緊跟著飛起一腿踢碎了他的左膝骨,又是一聲慘呼,他砰然倒了下去,再也跑不動了。
轉眼間收拾了四個,那“三湘五義”中僅剩的兩個,那刀疤漢子與另一個身材瘦小的漢子驚怒交集,心膽俱裂,同時撩衣,“錚錚”兩聲,兩柄軟劍已執在手中。
那刀疤漢子臉色倏變,驚喝說道:“好大膽,你竟敢傷……”
郭璞冷然叱道:“閉嘴,你們竟敢冒充大內侍衛‘血滴子’恣意行兇……”
“冒充?”那刀疤漢子漢子怒笑說道:“睜大你那雙眼睛瞧清楚這塊腰牌,再找個‘血滴子’問問去,朋友,你已惹火燒身犯了大罪,跟我們走吧!”話落,挺腕,兩柄軟劍閃電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