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鬼沒的‘血滴子’!”
曾靜疑惑地望著郭璞道:“你也敢叫胤禎?”
郭璞淡然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山高皇帝遠,他又聽不見!”
曾靜沒有追問,道:“難不成嶽鍾琪身邊也有‘血滴子’?”
郭璞點頭說道:“當然,每一個大員身邊都有,否則胤禎何以控制大員?為什麼沒人敢有二心?如果我沒有看錯,嶽鍾琪的那位師爺田文坡,就是胤禎的鷹犬‘血滴子’!”
曾靜呆了一呆,沒有說話。
郭璞接著說道:“嶽鍾琪為人極精明,他不會不知道身邊潛伏有‘血滴子’,固然,他若真有意起兵舉事,可以先除去田文坡,可是對毫無實力、毫無計劃、秀才造反的二位,他犯不著冒險得罪朝廷,更犯不著把自己的榮華富貴往水裡丟!”
曾靜仍沒有說話。
郭璞卻笑問道:“如今二位是否承認既不知己,又不知彼?”
曾靜突然說道:“是即是,非即非,我二人承認。”
郭璞笑道:“承認就好,二位正直不阿,勇於認錯,令人敬佩,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二位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焉有不敗之理?憑一時血氣之勇,拿有用之身輕易冒險,作無謂之犧牲,試問,二位又對得起誰?”
曾靜、張熙滿臉通紅,啞口無言。
半晌,曾靜始瞿然說道:“多謝明教,只是你為什麼要……”
“不敢當!”郭璞淡淡說道:“事已成過去,說說何妨,只是,有了這次,下次……”
曾靜道:“我兩個還有下次麼?”
郭璞道:“那要看二位是否肯跟我合作了。”
曾靜悚然說道:“這話我不懂。”
郭璞道:“很簡單,我要二位一路之上,以至於抵京之後,都少說話,尤其不可再狂態畢露,逞一時血氣之勇亂罵人。”
曾靜道:“你似乎有救我二人之意?”
郭璞道:“要不然我不會千里迢迢跑這趟四川。”
曾靜道:“你究竟是誰?”
張熙突然說道:“蒲澤兄,休想中了他人之計,滿虜……”
郭璞截口說道:“我向二位提件事,我聽說‘丹心旗’曾命人傳令,要二位不要輕舉妄動,怎麼二位不聽,仍是……”
曾靜駭然說道:“這,這你怎麼知道?”
郭璞笑了笑,道:“我再向二位提個人,梅心姑娘,她是‘洪門天地會’的雙龍頭,也是傅青主先生的愛女。”
曾靜、張熙駭然身形後仰,道:“你,你究竟是誰,‘洪門’中事……”
郭璞淡淡笑道:“二位別緊張,請聽我為二位說一段往事……”
他頓了頓,接道:“苦大師把‘丹心旗’委託給郭家後人,這位郭家後人化名燕南來夜闖大內行刺胤禎,未成,反被‘血滴子’毒器所傷,幸得梅姑娘相救,後來他又化名郭璞,輾轉混進貝勒府充任一名總管,由於他文武出眾,沒多久便成了內城各王府爭相羅致的物件,前不久,他說服了年羹堯,可惜功虧一簣,如今,他又往四川押解重……”
曾靜急急說道:“你就是郭璞,也就是郭家後人,苦大師託付‘丹心旗’……”
張熙突然喝說道:“蒲澤兄,不可聽他胡說,上他惡當!”
郭璞淡淡一笑,道:“二位看看這是什麼?”
他探手入懷,取出了那面權威無上、領袖天下的“丹心旗”。
曾、張二人一怔,臉色大變,翻身便要拜倒。
郭璞抬手一攔,趁勢收起“丹心旗”,道:“二位少禮,如今太不方便。”
曾、張二人一點即透,連忙正襟危坐,一片肅穆。
郭璞淡然笑道:“如今二位該相信了,二位可肯跟我合作?”
曾靜點頭說道:“既是旗主當面,我二人敢不遵命,只是,旗主何必還讓我二人遠上京都,何不在半……”
郭璞截口笑道:“要那樣的話,我的工作也到此為止了。”
曾、張二人明白了,略一沉默之後,曾靜問道:“旗主,那兩位莫非也是……”
郭璞搖頭說道:“不是!”
郭璞搖頭說道:“他二人如今睡的香甜,我不叫他們,他們絕不會醒。”
曾靜大驚,忙道:“那麼旗主不怕他二人聽……”
曾靜神情一鬆,道:“原來旗主制了他二人穴道。”
郭璞呆了一呆,道:“曾先生也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