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費一段時間!”
海貝勒道:“幹什麼?”
郭璞道:“使自己的心腸慢慢硬起來。”
海貝勒哈哈大笑,道:“不談了,老弟,說真的,你覺得我這幾個護衛怎麼樣 ?” 郭璞微微一怔,愕然說道:“海爺此問……”
海貝勒道:“我是指為人、做事。”
郭璞道:“做事,他八位跟您這麼多年了,您不該問我,為人,海爺,您也不 該問我,只是我身受良多,我願意說說……” 海貝勒道:“老弟,我洗耳恭聽!”
郭璞道:“海爺,以往的,我不談了,有道是:‘疾風識勁草,患難見真情’ ,拿今夜事來說,海騰、海駿能不顧自己,闖進刑部來找我,這使我深深感動,也 感無以為報……”
海貝勒道:“老弟,咱們之間不談一個‘報’字,因為那是老弟你換來的,以 你自己的心,換來了他們的心,所謂肝膽相照,熱血互灑,這就是動天地、泣鬼神 的朋友之義,朋友之情!”
郭璞點了點頭,道:“是的,海爺!”
他抬眼凝注,接道:“海爺,您突然問我這個幹什麼?”
海貝勒微笑搖頭,道:“沒什麼,老弟,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別人對我這八護衛 的看法。” 郭璞道:“那麼如今您已經知道了。”
海貝勒點頭說道:“是的,老弟……”
他頓了頓,忽道:“老弟,這一趟見到嶽鍾琪本人了麼?”
郭璞點頭說道:“見著了,我等於是個欽差大臣,他敢不見我?”
海貝勒道:“素聞嶽軍兵強將勇,你可見識到了?”
郭璞點了點頭,由衷地說道:“海爺,四川兵將訓練有素,軍威極壯,固然, 那是年爺一手帶出來的,可是嶽鍾琪功不可沒,換個人也帶不了這支勁旅,他本人 無論言談舉止,處事對人,均隱隱有大將之風,稱得上個將才,我看將來朝廷對他 必有大用!” 海貝勒嘆道:“小年已經去了,朝廷只有重用嶽鍾琪,不過,憑良心說,他確 也是個不遜小年多少的將才!” 郭璞道:“這麼說,我並沒有看錯!”
海貝勒微笑說道:“你老弟慧眼!”
郭璞道:“那是您誇獎……”
海貝勒笑了笑,道:“老弟,你還沒有向我報告此行的經過。”
郭璞道:“海爺,別的不值一提,我給您提一段最緊張、最精彩的,就因為這 一段,我差點回不來了……” 海貝勒“哦”的一聲,揚眉說道:“是怎麼回事?我不知有誰能攔住你……”
郭璞道:“事實上,我差點沒能回來,海爺,您聽說過甘瘤子此人?”
海貝勒一震,點頭說道:“江湖巨寇,西南甘家,當年其聲威幾乎直追胡、郭 兩家!” 郭璞點頭說道:“不錯,海爺,您知道當年有座‘紅蓮寺’?”
海貝勒點頭說道:“我知道,老弟,那是皇上猶是阿哥時的一處秘密機關。”
郭璞道:“據您所知,甘瘤子此人是否已死多年?”
海貝勒一點頭,道:“不錯,皇上登基以後,聽說此人就死了。”
郭璞道:“那麼,‘紅蓮寺’呢?”
海貝勒道:“也被那班自命為漢族世胄、前明遺民的江湖豪俠破了。”
郭璞笑了笑,道:“可是事隔多年後的今天,甘瘤子與‘紅蓮寺’唯一漏網之 魚‘九指頭陀’一空,卻聯袂在川鄂交界之處攔劫人犯。” 海貝勒吃了一驚,道:“老弟,有這種事兒?”
郭璞笑道:“怎麼沒有,您請聽……”接著就把那一段說了一遍。
聽畢,海貝勒變了色,道:“老弟,說句不客氣的,你的確?命兩大造化大, 甘瘤子一身功力在當年足可與郭、胡兩家的那幾位相頡頏,何況還有一個暴戾兇殘 、一身武學詭異、擅施百毒玩藝兒的‘九指頭陀’一空……”
他目中異采一閃,急接道:“老弟,你說那位黑衫客叫什麼來著?”
郭璞道:“甘瘤子稱他關將軍,他自稱關山月!”
海貝勒臉色一變,那神情不知道是凝重還是震驚,道:“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那就難怪甘瘤子與一空頭陀也不是對手了……” 他點了點頭,接道:“沒想到他還在人世,而且會突然出現在川鄂交界處。”
郭璞惑然凝注,道:“怎麼,海爺知道此人?”
海貝勒點頭說道:“何止知道,當年先父在日,還跟他有一段不平凡的交情。”
郭璞“哦”的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