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可從沒聽說過啊。”
王世充知道李渾開始上當了,成功地激起了李渾的憤怒,然後講述自己與宇文述的過節,這樣就能把本無交情的兩人在心理上產生共鳴,事情也就成功一大半了,看起來這李渾也是個性格直率外露的武夫,給自己三言兩語就引進了套子裡,不用象對付斛斯政這樣的老狐狸那樣費事。
王世充也換上了一副憤憤不平的神色:“還不是因為一個錢字,宇文述貪婪之極,我這個天下首富哪可能不給他打主意?去年楚國公剛死的時候,他的侄女婿封倫就跑到了宇文述面前,慫恿宇文述製造罪名誣陷我,去年底的時候,至尊派了蒲山郡公李密來徹查以前楚國公舉薦過的人,封倫知道我的底細,也知道我給楚國公送過錢,所以拿著此事作文章,讓李密免了我的官,現在我王世充也只頂著個開府將軍的虛銜,在這滿園裡做個富家翁罷了,真真就成了人家眼裡的大肥豬,隨便找個機會就能安個藉口宰了。”
李渾點了點頭:“雖說至尊不喜歡楚國公的事情,人盡皆知,但這樣大規模地清洗以前楚國公舉薦過的人,還真是出乎我意料,搞了半天,原來這次清洗主要針對的是你王大財主啊。老弟,恕我直言,給宇文述盯上了,只怕你的日子以後就不好過啦。”
王世充長嘆一聲:“唉,可不是嘛,所以我左思右想,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乾死宇文述,這樣才能真正自保。”
李渾哈哈一笑:“王開府,現在還沒到晚上哪,你就開始做夢了?宇文述是你能幹死的?我勸你還是拿點錢把他塞飽了,或者讓出一半的家產給他,也許還能挺過這一關。”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不,宇文述這隻餓狼是不可能靠割肉餵飽的,你越是有錢,他越是想獨佔你的家產,只有把他徹底搞死,搞怕了,才會收手。”
李渾的臉上笑容慢慢地收了起來,他意識到這王世充不象是在開玩笑,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你是想讓老夫去幫你串聯那些不爽宇文述的關隴世家,聯合在一起去鬥宇文述?”
王世充搖了搖頭:“晚輩沒那麼傻,現在的公卿貴族,無論是關隴系還是山東系,巴結宇文述還來不及呢,就是跟我有生意往來的這些世家們,寧可不要放在我這裡的份子錢,也不可能為了我跟宇文述撕破臉,這點自知之明,晚輩還是有的。”
李渾的面沉如水:“那你要老夫做什麼事?老夫也宣告,老夫可沒有本事獨立對付宇文述。更不會為了你王開府而跟宇文述徹底決裂死掐。”
王世充的臉上浮過一絲微笑:“那是因為成國公沒有把握能對宇文述一擊致命吧,所以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先約束子侄,不給宇文述留下什麼把柄,一邊暗中找尋宇文述的罪證,當然,象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當年那種任俠輕行的小罪,是拿不上臺面的,只有涉及謀逆這樣的大罪,才能徹底把他打倒,對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