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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四年的東都,早春二月,一片舊貌換新顏,初春的冰雪已經開始融化,城市中一片勃勃的盎然生機,這座在這個時代的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級大都市,因為其超過百萬的人口而聞名於世,自從四年前這裡作為大隋帝國的新首都以來,東都又恢復了東漢和北魏時期作為首都的繁華與氣派,而那座新建的紫微宮城,在楊廣的這一輪巡遊中,又得到了進一步的修繕,看起來更加華麗和氣派,顯示著帝國天子無可爭議的權威與奢華。
可是現在的楊廣,心情卻是一點也好不起來,他的面沉如水,穿著華貴的水貂皮製皇袍,正在兩儀殿的那座翡翠大案前走來走去,而他背後手裡拿著的一張絹帛,正給他緊緊地捏在手裡,幾乎要揉成了一團。
一身紫袍的吏部侍郎裴世矩,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而鴻臚卿元文都,則滿臉是汗,汗水順著他的鬚髮一道道地滴下來,他卻不敢伸手去擦,大殿裡連衛士們都屏住了呼息,只有楊廣轉來轉去的腳步聲一聲聲地刺激著大家的耳膜。
終於,楊廣停住了腳步,再次把手中的絹帛拿到了面前,展開迅速地看了兩遍,本來就鎖著的眉頭幾乎又擰到了一起,他的眼中突然寒芒一閃,重重地把這張絹帛扔到了地上,還不解氣,上去狠狠地踩了兩腳,吼道:“撮爾小國。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朕定要發百萬天兵,將之剿滅,以洩朕的心頭之恨!”
楊廣的怒火感染了殿中的每一個人。不光是裴矩和元文都,就連那三個聾啞衛士也全都跪了下來,所有能說話的人都齊聲道:“請陛下保重龍體,息雷霆之怒!”
楊廣恨恨地一掌拍在案上,吼道:“這個什麼倭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自稱什麼日出處天子,還敢說朕是什麼日落處天子?不僅是想跟我們大隋平起平坐了,還要壓朕一頭,就是當年突厥極盛之時,也不敢這樣跟我們大隋的天子說話。裴愛卿,你來說說,這個倭國究竟是什麼玩意,敢給朕上這樣的國書!”
裴世矩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彎著腰走到楊廣面前。把他腳下的那張國書給撿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和腳印,映入他眼簾的,正是國書上的第一行字:日出處天子致日落處天子書。而楊廣的大腳印正踩在這句話上面,他嘆了口氣,把國書收入了袖中,說道:“陛下息怒,為了這倭國的狂妄無禮,生這麼大的氣,實在有些不值得。”
楊廣咬牙切齒地說道:“朕只在後漢書裡見過這倭國。也就幾句話的描述,聽說他們離我們大隋有上萬裡,又隔著海,怎麼會派出使臣過來?而且還下了這樣無禮狂妄的國書。意欲何為?”
裴世矩恭聲道:“微臣並不太清楚這倭國進使獻國書之事,是陛下剛才傳了旨意,微臣才過來的,還請陛下賜教此事的原委。”
楊廣恨恨地說道:“鴻臚卿(隋朝掌管四夷朝貢,接待禮儀事物的官職,相當於後世的外交部長)。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元文都擦了擦滿臉的汗水,恭聲道:“裴侍郎,是這樣的,這個倭國確實離國萬里,極少來中原朝貢,但去年七月的時候,有個叫小野妹子的使臣,帶了幾十人的使節團,從東萊那裡登陸,聲稱要面見陛下,當時東萊的官員不敢怠慢,一路派兵護送至東都,因為陛下那時候正在塞外巡遊,所以這小野妹子就一直住了下來,直到前幾天陛下的車駕回到東都,他才正式獻上國書。”
“我國通曉倭語的人極少,聽說倭國與百濟語言可以互譯,所以還是找了幾個百濟(國名,在今天的朝鮮半島西南部)出身的吏員,先跟這些倭人把國書翻譯成了百濟語,然後才翻譯成漢語,今天呈給了陛下,沒想到竟然如此無禮。”
裴世矩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陛下,您找微臣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倭國的情狀嗎?”
楊廣仍然沒有消氣,氣哼哼地說道:“誰讓朕的這個鴻臚卿,學識不如你裴侍郎廣博呢,倭國使者來了半年多了,他連這個倭國在哪裡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裴愛卿,你博學多才,尤其是對各個異邦的見聞有獨到見解,可知這倭國內情?朕有意出兵攻打,以消心頭之恨,你看如何?”
裴世矩馬上說道:“陛下,萬萬不可!”
楊廣睜大了雙眼:“難不成這倭國有雄兵百萬,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