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的御帳之內,仍然是一片黑暗,但兩雙明亮的眼睛,卻如這夜空中的星火一般,在這一團漆黑之中微微地閃耀著,蕭皇后的明眸如秋水一般,一頭如雲的烏瀑已經披散了開來,螓首低垂,臉頰貼在王世充毛茸茸的胸膛上,臉上盡是滿足,而王世充則雙手枕在腦後,一雙碧芒閃閃,一言不發,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蕭美娘輕輕地說道:“王世充,你的本事可真不錯,這輩子除了楊廣,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了,老實說,你實在讓本宮有些吃驚。你的這些花樣活兒,究竟是在哪兒練的?”
王世充這次出征遼東,也是許久未近女色,剛才面對著蕭美娘,更是把多日來的獸慾在這個高貴的皇后身上盡情發洩,二人可謂乾柴烈火,蕭美娘已經被楊廣冷落很久,也是久旱逢甘露,若非王世充這些年來身體倍兒棒,又在那些滿園的各國侍妾與佳麗身上練就了十八般武藝,只怕還真是有些難以應付呢,但饒是如此,也足足讓他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現在這樣地躺著,也感覺到有些乏了。
王世充的一隻手從腦後抽了出來,輕輕地撫著蕭皇后如同凝脂一般的後背肌膚,那陣子酥酥麻麻的感覺,不禁讓蕭美娘輕輕地哼了出來:“哎呀,壞蛋,你還沒折騰夠嗎?人家,人家可是不行了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怎麼,我的皇后,你看來也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嘛,我原以為你貴為皇后,應該端莊賢淑,可沒想到,你骨子裡也是如狼似虎啊,我看那楊廣,現在給淘空了身子,只能靠著藥物來勉強維持。是不是給你吸乾了?”
蕭美孃的臉微微一紅,輕輕地在王世充的胸口咬了一口:“你這破嘴,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死鬼有多少天沒碰本宮了。若非如此。今天本宮又怎麼會讓你佔了便宜?”
王世充點了點頭,略微地直起了身,說道:“好了,春宵苦短,雖然今天楊廣不會來你這裡。但我也不能在這兒呆太久,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也不急於這一時,美娘,你我有了這層關係,以後我們的盟友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象今天這種你在楊廣面前拆我臺,壞我事情的行為,我不希望再有。”
蕭美孃的兩條玉臂。輕輕地環住了王世充的腰部,而她的頭,也緊緊地搭在了王世充的肩頭,吐氣如蘭,輕輕地吹拂著王世充腮邊的鬚髮:“怎麼,怕了?這麼急著要走?”
王世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怕了也不會跟你上床了,只是我明天就得走,這會兒不能停留太久,而且,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美娘。你我這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不過我勸你一句,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早點離開遼東,回東都洛陽的好。”
蕭美娘輕輕地“哦”了一聲,輕輕地坐了起來,開始盤起自己的髮髻:“怎麼,為什麼要本宮回東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你的寶貝兒子現在給囚禁在洛陽,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蕭美孃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提他作什麼?我兒楊柬給你害成了這樣。你還不肯放過他?”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他的那幾個侄子成年後恐怕不會放過他的,同樣,他想要以後逆襲登上皇位,也不可能放過他那幾個侄子。美娘,你的這些兒子和孫子,你準備站在哪裡?”
蕭美娘默然半晌,嘆了口氣:“其實,其實如果楊廣的皇位能傳得下來,也未必會給我兒子或者是孫子,現在楊廣最寵的,是他的小兒子趙王楊杲,那是我的族侄女蕭嬪所生,唉,沒有想到,本來我是想讓我們蕭氏宗室女繼續佔住後宮,可這蕭嬪卻跟楊廣生了兒子,也正是因為這樣,楊廣這次徵遼東的時候,天天在蕭嬪那裡過夜,這點你應該清楚。”
王世充笑了起來,一邊套起中衣,一邊說道:“怎麼,美娘,你吃醋了?你那個復興梁國的大業,準備半途而廢了嗎?”
蕭美孃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寒芒,粉腮掛霜:“王世充,你什麼意思?消遣本宮是嗎?老孃當初既然選擇了復興大梁,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要不然,你以為老孃會幫著你害自己的兒子?”
王世充沒有回頭,平靜地說道:“美娘,別生氣,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底線,為了復興大梁,你能做到哪一步?要是要你兒子和孫子們的性命,你能接受嗎?”
蕭美孃的身子在微微地發著抖,緊緊地咬著嘴唇,眼中淚光閃閃,良久,她才長嘆一聲:“都是從我身上掉下的肉,有哪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骨肉死於非命?王世充,不要逼我作這種選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