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趕緊想個法子,把局面壓回去。
“劉阿麼你來了,快坐。”王寶兒邊說著,邊簡短的把李家做的不要臉的事給說了出來。
劉阿麼一聽,臉色立即就黑了,看著那半筐杏子,過了會,他嘆了口氣。“這李家……著實精明瞭點。”
沒想到,李家不要臉的程度都到了這份上,還整日盯著一個半大孩子,瞅著藉口都找好了,還找的特別漂亮。
王寶兒聽著劉阿麼的話,笑了,笑的有些賊,他看著季安逸,對劉阿麼說。“劉阿麼,李家是精明,但,真正精明的還得屬咱們季哥兒呢。”
說完,他把季安逸的想法告訴了李家。
“好!”聽完,劉阿麼哈哈的笑了。“這一將軍反的著實妙!”
笑了會,劉阿麼摸了摸季安逸的頭髮。“你這孩子,越發的通透了,也好,回頭跟你阿麼阿爹說一說,讓他們也放心放心,這以後啊,王哥兒也能放心了,我也能放心了。”
他是真的很高興,這孩子,經了這麼多事,可算是真正長大了,過程雖然苦了點,也早了些,到底還是挺過來了。
人活在這世上,哪個不苦?只是,看著表面鮮為人知罷了。
季安逸抿嘴溫溫和和的笑。又說。“天色有些暗,劉阿麼王哥兒,趕緊挑水澆灑菜地吧,一會該看不見了。”
“嗯。”心落回到了肚中,王寶兒這精神瞧著,比剛過來時,還要好上一些,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王寶兒和劉阿麼挑著井水,剛走沒一會,就有一個男子,約三十上下,面板有些黑,提著一竹籃,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剛到屋門前就喊。“季哥兒,你屋前這菜地,伺弄的可真好,顏色長的真真水靈極了,瞧著可真讓我羨慕歡喜,這井水果然是個好物兒,也託了季哥兒的大福,才能跟著沾沾這天大的福氣兒。”
比起李家,這姚家更討厭。
聽完他的話,季安逸心裡頭就太高興,表情淡淡的,連個笑都不容易露出來。“進來坐會兒?”純禮貌問語,實在不願意接他的話。
誰知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坐就不必了,我還得趕回家把廚房收拾收拾,季哥兒這雞蛋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千萬得收著,不收,我心裡頭過意不去,明個兒呢,我家就讓我那大兒過來挑水。”說完,姚郎把雞蛋硬塞進季安逸的手裡,放手前,還笑盈盈的說了句。“季哥兒這籃子有點重,你可得拿穩了,摔了這雞蛋可就沒得吃了,只能喂土地公了。”
季安逸頭一回有種想爆粗口的衝動。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第二十二
吃過早飯,把家裡都收拾妥當了。
王小二在屋前砍柴,昨天撿回來的柴,曬了一個下午已經乾透了,砍成一段段的小木,方便堆放。
季安逸擼著袖子,準備繼續琢磨他的果醬大業。
卻不料,有人來了。
這會來的是個漢子,瞧著有些顯老,約四十五六左右,膚色特別的黑,左腿有些微微的跛,走起路來不太利落有些慢。
“季哥兒好。”到了屋門口,他才拘謹的出聲,臉上的笑有些僵,像是有些不太習慣露出笑容般。
季安逸客氣的笑了笑,側了側身。“您好,裡頭坐,您怎麼稱呼?”
“我姓劉,喊我劉伯就好。”劉伯跟著進了廚房,眼睛始終微微垂著,沒到處張望。
“喝杯水。”季安逸把水遞到他面前,頓了頓,好奇的問。“劉伯跟劉阿麼他家可有甚關係?”
劉伯接過水,喝了口,才說。“劉大是我堂侄。”
“呵呵。”季安逸笑笑,拿了些杏子洗了洗。“劉伯吃杏子,這味道好。”
劉伯看著那杏子,擺了擺手,又將杯子放到了飯桌上,將兩隻兔子一隻野雞提了出來,擱到了季安逸的面前,又在懷裡掏了掏,拿出個錢袋子,開啟。
清清脆脆的銅板碰撞聲在廚房裡響起。
“季哥兒這是我的心意,也不算多,我想著在你這邊挑三個月的井水,去伺弄我那片果樹。”
那堆銅板,瞧著有四五百個,有些模樣新,有些模樣灰撲撲的,似乎存放了許久。
他看著,心情有些微微的複雜,將銅板推了推。“劉伯錢就不必了,也太見外了些,這野物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回頭啊,家裡的果樹結果子了,我這嘴饞,就上您哪唸叨唸叨,到時候您別見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