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直接點,絕對不能含蓄了。
當然,還有一個事,也得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就是這口井若蘇老闆不護著,到時候咱村一個都落不著好,誰也別想再跟著沾福了。
這種強搶的事情,在周邊時有發生,其後果村裡人怕是比他更明白些。
最後,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是這些農作物,他願意出比市面高一銅板的價格收,點出他日子過好了,自然也想著法子把大傢伙的日子帶起來。
這是季安逸目前想到的最好說詞了。
大部人聽了,心裡頭應該不會再生什麼負面情緒,只是小部分性情自私的人,可就沒這麼好打發了。
這不是他關心的,他們若不願意依著他說的辦,那成,他也就只好不留情面了,沒了井水種出來的只是普通農作物,那點多餘出來的價值自然也就沒了。
“嗯。這法子好。”王寶兒是個地道的古人,也是個地道的農民,一下子就明白了,季安逸把價位往上提一個銅板的深意,這點,他很贊同。
現在,家裡的三樣吃食,都特別能掙錢,其利潤大的簡直不敢想像,他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有幾戶人家往日對他照顧頗多,現在能帶著他們一起掙多點錢,他心裡頭很歡喜。
“哥,還有個事。”這是季安逸剛剛想到的好藉口。
空間裡的那二百兩銀票,原來是準備來年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就拿出來一部分來到鎮上租個鋪子,開個滷豬肉鋪,掙了幾個月的錢,再買個鋪面下來,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現在出了這事,他改變了計劃。
他想把這二百兩拿出來建個跟村長家差不多的小巧院落,把院牆堆高堆牢固些,在後院開個小鐵門,每天差不多到了挑井水的時候再開啟,其餘時間都關上,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有人過來偷井水了,整個人也能完全踏實下來。
這是其一,最最主要的事,他早就存在要建一個院落的心思,十一月新建了青磚屋,再過兩年可以建院落了,要推了這青磚屋,總覺的太浪費了些,不如趁這機會,直接建個院落,做起事來也相對的要安全多了,隱蔽性更高點。
至於錢的事,就是說蘇老闆借給他一百兩,他自己也支援他一百兩,這藉口很完美。
這口井緊緊扣著他們倆的生意,太重要!
“小木還帶了話過來,蘇老闆他願意出一百兩,再借我一百兩,建一個有院牆的院落出來,這樣,就不用擔心井水被人偷挑了。正因為有了這話,我才想到了剛剛的解決法子,免了後顧之憂。”
一百兩……
王寶兒聽著直接傻眼了。在他的世界裡,十兩都是好大一筆錢,一百兩他想都沒有想過。“季哥兒一百兩那麼多錢,蘇老闆怎麼會說拿出來就拿出來,還有,你借他一百兩,這得還到什麼時候。”
想著從此他們身上就壓了一百兩的債,他現在光想想,就覺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了,這以後夜裡還有睡的踏實?
“哥,這口井對我們很重要,對蘇老闆而言,也是同樣重要。這一百兩聽上去挺多,其實仔細一想,也沒那麼可怕,你看,六十銅板一斤的魚醬,運到晚景城,蘇老闆最少得翻三倍賣出去,不然他沒法掙大錢,他肯給我們這麼高的價,自然是這生意他能掙更多的錢,才能捨得花六十銅板一斤進貨。哥,你說對吧。”
王寶兒聽著一愣一愣的,他整個人已經蒙了,完全沒法思考了。
季安逸也沒再多說什麼,想著早飯還沒弄,轉身進了廚房準備早飯。
他如果沒在現代生活過,估摸著比王寶兒好不到哪裡去。這人吶,如果情況允許,其實應該多到外面走走看看,眼界寬了才能有大出息。
當然像他這種,出息向來不大,有個家,日子和和美美,細水長流的過著,自然就用不著在外面跑了。
“季哥兒。”好半響,王寶兒總算回過神來了,大步進了廚房。“這法子不妥當。”
頓了頓,他繼續說。“不能平白無辜的拿人錢財,這樣不好,而且還是這麼大一筆數目,再者,借一百兩,那是多麼大一筆銀子,就算我們現在能掙不少錢,也得兩三年才能還,揹著這麼多債,日子都過的不踏實,季哥兒,我們這麼著,另花一筆錢建個牢固的房子把井關起來,這樣也是可以的。”
呃……季安逸顯然沒有想到,王寶兒會這麼說。
原來他以為完美的藉口,其實一點也不完美。
“季哥兒你聽我的,這事你得聽我的。”王寶兒有點急了,語氣都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