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就可以省了。
果然,李心竹開了口:“你來這裡幹什麼?”
“找我哥。”
在李心竹的洗腦下,趙爽對東方玉的性別錯位很適應。
李心竹對對方自然稱呼東方玉為“哥”的行為很滿意,卻仍忍不住批評了句:“來找他就找他,要這麼躲躲藏藏的做什麼?你可是魔教公主,要時刻顧忌形象,別給你死去的爹丟臉。”
“是。”趙爽溫順答。但心中卻吐槽:死去“老爹”趙公明的臉,只怕早就給你的瘋瘋癲癲丟完了吧?
李心竹見她態度很好,也就沒再發脾氣,只是照例再教導教導她如何做人,就走了。
趙爽吁了一口氣,這才顛顛跑進會客廳。
顛顛間,一張紙條飄了出來。
並未走遠的李心竹有些疑惑,折回撿起,陷入了沉思。
話說,那邊趙爽終於跑到了親哥身邊,卻找不到那張調查風雲閣大管家的飛鴿紙條,倒也不以為意,直接向東方玉口述。
大體意思,就是:風雲閣如今私下全體出動找閣中神醫,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慕容春身體有恙。而信中又提到召集閣眾迎接閣主的事取消,以慕容春的尿性推測,那丫估計又私自閃人了。
也就是說,如今,慕容春很可能帶著重病的身體,一個人在江湖流浪。
東方玉此時已經正式入主魔宮,也把自己洗腦得差不多,完全接受了李心竹給他的命運,打算無慾無求無情無心過一生。
但,聽到趙爽的訊息,她還是震動了。
“你是說,她的身體……”東方玉蹙眉,“可是不可能啊,她的武功根本已入天人之境,不是任何人能傷的。”
“那肯定就是別的什麼原因受傷了唄。”趙爽急了,“你仔細想想,她失蹤之前,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在做什麼?”
一句話將回憶的閘門開啟。
東方玉回想起了她最近一直故意迴避的那天晚上的情形——最後一次啊,那個時候,她在摟著一個女子,並且為了她跟自己動手呢。然後自己就氣得吐血了,再然後就痛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間,似乎有個人在給自己療傷?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依稀有內力一直源源不斷進入體內,安撫著當時暴動的全身筋脈。
想至此,她不自覺撫了撫心口,那天晚上的疼痛,至今想起都發毛啊。
只是奇怪,為何如今,那疼痛又再沒發作過了呢?
就算如今回想起那晚,雖然依然苦澀氣悶,卻並不疼痛啊。
“哎呀不管什麼原因啦,反正你相信我的推測,她絕對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現在沒有風雲閣的庇護,你趕緊找到她是正經。”
趙爽最受不得戀愛中人的婆婆媽媽,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想啊想啊想,有那功夫不如直接衝到她面前去親口問好麼?
東方玉聽她說得有理,一想到慕容春可能受傷了,而且很可能是重傷在身、孤身一人,不覺心也提了起來。
“我馬上就去找她。”
“你敢!”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李心竹踢門而入。
東方玉扶額。
每次一涉及到慕容春的事她就會無法分心警戒,不然以她的耳力,絕對早就聽到李心竹進來了。
趙爽卡了兩秒,趕緊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上前去扶李心竹:“有話好好說哈。”
“賤婢!”
李心竹手一抬,就給了趙爽一個耳光。
趙爽立刻眼淚汪汪了。
她不介意人家罵她“賤婢”,但巴掌呼在臉上真的很痛啊。
李心竹卻完全不看她,而是狠狠盯著東方玉:“你又要去找那個賤人對不對?我告訴你,休想!”
“我必須去。”
毫無表情的堅定,讓李心竹著了慌,更加怒道:“你已經是魔教教主!要斷情棄愛!”
“我可以卸任。”依然是毫無表情的清冷,卻異常堅定。
“哈!”李心竹怒極反笑,“魔教墨玉扳指都已經戴在了你手上,你現在跟我說卸任?”
“我可以還給你。”東方玉舉起手,作勢要褪下扳指。
“你!”李心竹震怒無比,“你可知道,身為魔教教主,卻私自褪下墨玉扳指卸任,是要被驅逐出魔教的。”
“好。”
“……”李心竹的聲音幾乎怒得嘶啞了,“你可知道,魔教中人如果被驅逐出教,是要過驅魔陣的!”